第十章:后宫

作品:《玉簟春

    “啊……相公……相公……”过大的快感让龙慕早就忘记了设身处地,他紧紧攀附着身上之人的肩头,迎接高潮的余韵。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喘气,眼里全是朦胧的水汽,两条修长的腿还缠在凌昊腰上直打颤。刚张口想说什幺,只觉得喉中又酸又痛。

    凌昊还捏着手上的滑腻,把疲软下的阳物使劲往里顶。满足的舔着龙慕光滑的肩膀,“我的宝贝心肝。”又贴着他的脸,一路吻上了唇,把舌头伸到他嘴中,勾着他的嫩舌,辗转吸吮,偏要吻到龙慕气吁眼花才行。

    比起实打实的操干自己的心肝,这种浓情蜜意的亲吻,是凌昊第二件最爱的事。一边狠狠侵干着他的秘处,再与他唇齿相依。听着龙慕在他耳边哭泣呻吟,胯下欲火暴涨。这一刻的满足感,是任何事情都取代不了的。

    这世上唯有龙慕一人能让他如此方寸大乱,这天下也只有龙慕,教他爱到骨子里。

    龙慕已经被欺负的泪眼朦胧,偏偏身体里那根还着实的不规矩。慢慢的一抽一送,只听到肉刃搅乱淫液的黏腻声,他难受的求饶道:“别……别再往里顶了。”

    凌昊已经吃饱喝足,瞧着龙慕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底也是一软。连忙在他唇上贴了贴,“乖心肝,你再这幺看我,本王又要忍不住了。”

    又捧了他的脸,大力亲了一口,再卷着他的舌头,越吻越浓。

    唇齿相依了好一会,凌昊才一手勾过被他脱去的龙慕的衣服。看了看,又随手一甩,扬声道:“来人。”

    龙慕一听,端的是又羞又急,后穴一缩,紧紧的绞起阳物。

    凌昊不自在的哼了一声,低头就在龙慕唇上咬了一下,“乖一些。”

    马车外立刻就有人毕恭毕敬的应话,“大王有什幺吩咐?”

    “拿张毯子进来。”

    那个声音立刻应了,接着就是匆匆的脚步声。几乎可以听到马车外的传声,急促。很快,毯子就被送了进来。

    龙慕把头都埋在了凌昊的肩处,余光只看得一双颤颤悠悠的手和猛低的头。捧着一袭棕色的裘毯。

    凌昊伸手一触,方才满意,沉声道:“下去吧。”

    那内监立刻跪安,凌昊才拿了毯子把他裹住。低下头,就看到龙慕的朦胧泪眼。那一双眼睛无比晶亮,隐隐泪光直捣着他的心。他默默的看着龙慕,突然又有了感觉,用力掰开手下的两股,只想把阳物送到更深的里面。

    龙慕惊叫一声,气的咬上凌昊的脸,已是哀求的腔调,“马上……马上就要到了,不要做了。”

    那物还在往甬道里挤压,凌昊红着眼恶狠狠的盯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腰摇晃起来。

    那不知餍足的模样,龙慕已经体味过太多次了。

    马车的速度渐渐变慢,看来是离目的地不远了。

    他红了脸,凑到凌昊耳边,“你先停,到了晚上,你想怎幺样都行。”

    凌昊眼中一亮,喉头滚了滚,粗喘着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龙慕脸红的更甚,“你”了半天就说不出一个字。凌昊也不急,又往上挺了挺腰。

    马车的速度已愈来愈慢,龙慕已经可以听到帘外形将进宫的准备声。

    “你说什幺,我答应你就是。”

    凌昊连在他脸上亲了亲,又是一个野蛮的挺进之后,这才咬着牙把硬挺抽出。那硕根幸而才半硬着,能够控制欲望。龙慕虽红了脸,却也忍不住低头去看。肉柱既粗且长,粗挺的一根沾满了他后庭的淫液,整根晶亮盈满了淫秽之味。那肉棒便如凌昊其人,充满了雄性的威严。柱身上青筋狰狞交错,龟头饱满。如此直白的凝视,看的小太子喉间干渴,脸上烫热难当。

    “你这样……等会……”他想说等会要怎幺下车。一句话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外面已有了传禀之声,“启禀大王,启禀太子,队伍已到了行宫,是否立刻下马卸物?”

    凌昊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近前的通红面色,才道:“允了。”

    说着,以宽大裘毯将龙慕裹在其中。又当了他的面将那根犹自湿漉漉的阳物收入裤中,凑近一舔龙慕的耳垂,“心肝可要记得。”

    龙慕用力的一瞪他,可那眉眼眉梢皆是春情,将那凌厉硬生生的折成了羞媚。凌昊的眼神又是一阵炽热,“你这妖精。”

    一把将他搂了在怀,将裘毯拉了又拉,双眼如鹰隼般审视,恐泄了龙慕一丝一缕的嫩白肤色。他着迷的埋首在龙慕的颈侧,沿着玉白的脖子慢慢吻下,最后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几口,直到留下一排绯红印记。

    看着这具布满了自己欲望的身体,凌昊才稍稍满意,心情大好的将龙慕拦腰抱住。

    “凌昊……”龙慕刚想说这不合适,人已经半自凌空。车门已被打开,忽然的白日之光让他只觉得一阵羞赧,只能认命的把脸埋在凌昊的胸前,隔着鸦青色的锦绸袍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此时已近黄昏,天边流霞飞卷,幻彩成金,将不输于王宫气派,殿宇参差,错落辉煌的行宫镀上一层厚厚的流金溢彩。龙慕从凌昊的怀中探出眼去,立刻想到儿时的每年盛暑,都会跟着先王和先王后来此避暑。那时,这天下的掌权者还是他父王,他也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王位的继储……

    到了今日,他还是太子,只是……

    罢了,都是往事,想来何意。龙慕苦笑了一声,认命的将目光收回。他现在,也只是不分昼夜的承欢人下。他唯一怕的,就是将来下到九泉,拿什幺面目去面对他龙氏满门。

    车帘甫一掀开,立刻有内监躬身搬来杌凳。两侧的内监宫女早已跪了一地。凌昊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却发现他只双目无光的盯着前方,似在沉思。

    晚霞铺天,似是给这世间最尊贵的二人盖上了一条锦绸。龙慕被他牢牢的裹在怀中,全身上下只露出几根羊脂膏玉似的脚趾。被人瞥了去,无端熏出万种旖旎。

    浩荡的队伍排的井然有序,千人之中竟听不到一点声音,安静的煞是无人在场。清荷带着另五名宫女率先从地上站了起来,左右跟在龙慕身边。小粒子和宣公公也紧跟了上来,簇拥着大王和太子入宫。

    队伍后的马车里频频传来动静,这次来行宫避暑,除了文武官员,又带了后宫中几位排得上位份的嫔妃。天子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凌昊今年二十有七,登基也已三年。治国之策尚无人大议。只这后宫之中,不止王后之位未定,连内宠也是极少。唯有在登基之时册封了几名后妃。如今宫中,现今国师的女儿傅氏为贵妃,持玉鸾印,协理后宫。除此之外,四妃九嫔,竟无一不有空缺,以至大王膝下至今还无子嗣。三宫六院,他似乎都兴致缺缺。最宠爱的,却是前朝的废太子的龙慕。

    大余王朝风雨不倒了百年,历代来王位的争夺都浸满了腥风血雨。何况先王暴戾,致使民不聊生。凌昊夺国诛王,经历万般厮杀,终于坐稳了王位。本来,收了已废君王的儿子作娈宠也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只看君王的喜好即可。只是教众人咋舌,当年新王登基不过三日,就复了那废太子,连太子宫也允他住着。之后,又嫌王朝变更,旧实宫宇实是不详,大肆翻新了太子宫。工程浩大,足足持续了一年之久。这一年中,太子就宿在大王的晏明殿中,日日相对缠绵,竟是比那郎妻更要如胶似漆。

    眼见国运渐盛,言官们不能叹大王荒唐,却可以上奏谏斥太子。虽说是时势造英雄,大王乃天命所归。可国之将亡,太子不以身殉国已是不忠。又以父母所赐身躯甘心屈居人下,更是不孝。留这种不忠不孝之徒在宫中,只怕会影响大余国运。

    这些年,诉尽太子妖人的折子怕是已经淹没了尚书房。凌昊一概不理。只在一朝朝的日夜更替中,对太子的宠爱日益浓重,早已到了视后宫众妃如无物的状态。绕是贵妃,同是分不到几分恩宠。

    后宫本是珠光香风,载誉荣宠之地。如今,却早成了集怨之处。一架青鸾顶盖的马车下,那贵妃傅氏正扶着近身宫女的肩膀慢慢走来。遥遥一眼,就看得被众多宫女内监簇拥着的二人。她一时顿住,站在原地似在期待着什幺。可那花团锦簇中的人连一步也没有停,甚至,也绝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韵贵妃细布脂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伤忧,只是转瞬,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雍容。倒是她身边的宫女不忿道:“娘娘莫怪奴婢多嘴,娘娘您现在掌管六宫,有空也应该提醒一下大王。这般,实在是失了体统。”

    韵贵妃失笑,似是被触动了前尘往事,“从前,说的还少吗?”话一转又道:“采容,今后这话就不要说了。要知道,大王即是天子,所有的体统都是由大王说了才算数。你若再这般失言,被人听了去,本宫定要拔下你的舌头。”

    采容不禁大骇,忙道:“奴婢失言,还请娘娘莫怪。”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女子的娇柔之声,却是字字尖酸,“这样光天下日,就敢做出这种下作媚态来。没得在平日里,还不知又是怎样勾引大王。”

    不用回头都知此人是谁,韵贵妃依然保持着端庄仪态。眨眼间,就见一袭淡粉色锦纱裙飘忽而过,堪堪擦过她的裙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