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楼

作品:《短文

    北国冰雪封城。

    上清楼的老板坐着轿子,轿子慢慢悠悠的走着。

    外面是冰冷的世界,而轿子里却好像有一个大火炉一样温暖舒适。老板正坐在软榻上看书,身边跟了一个少年模样的小厮。

    老板看的是本黄书,讲的是前朝貌美的yin贼勾搭上了宰相健壮的儿子,那yin贼扮做教书先生,正用毛笔在儿子身上教三字经。惹得儿子yin叫不断。

    如此yin书,老板却看的津津有味。有时还要笑一笑,那笑容美的一旁的小厮都红透了脸蛋。不怪少年多情,老板天生一副美丽面貌,不笑动人情,一笑便要动人心,心情皆被勾去后,就只有做他身下鬼,死了也甘心。

    小厮轻手轻脚的端过老板面前的茶杯,只觉这普通的白瓷杯都因有了美人饮过而增色不少,他抬头看了一眼老板,见他还沉浸在书中,便背过身去,用嘴吻上老板喝过的茶边,他心里被这禁断的痴情搅和的春水一片,竟觉的是跟老板吻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心还在砰砰跳。

    把上好的猴魁用泉水冲过三遍,一点茶渣也没有,清透如同碧玉,这是老板最爱的茶,小厮起身给老板端到身边。

    老板喝了茶,只觉胃里暖洋洋的,他放下黄书,吃了点点心,所谓暖饱思yin欲,想着刚才书里的情景,下身是不住的硬起。老板一双清澈的美目看向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小厮。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欲,却说了足以羞死人的情话。

    “不想亲亲你老板吗”

    小厮喜悦的看着老板,有些胆怯,但老板只向他勾勾手指,他便浑身软透了,这小厮眉目英气,皮肤也是老板最爱的麦色,此刻他伏在老板脚下,一双布满情欲的大眼水灵灵的看着老板,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方。

    “还记得以前学过的吗?”

    “记…记得”

    小厮解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他细长的双腿在地上爬行,钻进了老板的衣服下摆。

    他还记得,不能用手,要用嘴给客人解裤子。这样会让客人更兴奋。他张开嘴巴,轻轻咬上老板的裤带,把裤子咬下来,但下层还只是老板的白色裘衣。把这一层也咬下来,小厮才终于见到了他渴望的东西。一想到这是老板的东西,他浑身就热的发烫,后面的穴里也湿了。

    小厮上半身被衣服盖住,只露出纤瘦的腰身,下半身赤裸在外头,两条细长结实的腿不住的打颤,阅人无数的老板不用看就知道小厮的后穴已经湿透了。

    “yin荡的可怜”老板笑了。

    但他从来不是一个会伺候别人的老板,就算自己的情欲被挑起,他也只喜欢别人主动,老板只用几句话就能让人乖乖躺下,然后像条狗一样摇着pi股恳求老板进来。所以他没有必要浪费力气去做前戏,愿意躺在他身下的,往往已经情不能己了。

    小厮正用力吞吐着老板,他还太年轻,没有受过太多调教,只知道一个劲的吃进男人的东西,哪怕卡进嗓子,他也不敢吐出来,他的嘴有些痉挛,有些酸软,但他只要闻到老板的气息,就有种充实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可以如此yin荡,不知够的吞食着老板。

    老板并不怎幺享受,只不过他体谅这个孩子的稚嫩,孩子总需要调教,但天然的野性更能激发性欲。

    小厮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为此他心里有些害怕,他恳求老板不要怪他,他会更努力的去学习怎幺伺候好老板。

    “你已经让我很舒服了”老板笑得很开心,他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孩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崇拜。

    “做你最想做的”老板吻上细嫩的耳垂,在他耳边轻语。

    “谢谢老板”小厮耳朵都发红了。

    小厮撩起老板的衣服,他曾经舔过的东西正对视着他,他有些害羞,背过身去,蹲在木板上,然后一点点吞进去老板的东西。慢慢被填满的感觉太过美妙,他不住的呻吟出声,他知道老板喜欢听床上人的声音,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情动。

    他蹲坐着上下吞吐,很快就没有了力气,只好趴下,用pi股去使力,这样子的他看起来yin荡极了,连老板都忍不住去触摸他后背的皮肤。

    趴在车门口,小厮可以看见雪花从车帘飘进来,还有的落在了他的鼻尖上,带来冰冷的气息,可这冷意却不能抵挡他身体的热度。他忍不住呻吟,声音传到了车外,轿子外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小厮主动跟那个男人对视,他布满情欲的年轻脸蛋看上去诱惑极了,可男人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已经太熟悉这眼前的一切。

    轿子起伏着,车外的人只知道抬好他们的轿子,走到目的地,车里的人也享受着无上的情欲,直至终点。

    上清楼后门,老板的轿子落了地。

    没有人去告诉老板已经到了,他们知道不能在什幺样的情况下打扰老板。

    车子里,小厮筋疲力尽的靠在老板身上,他泄了三次,满足至极。

    老板却似乎连衣服都没脱过一样,又看起了黄书。这让小厮有点紧张,以为自己没有伺候好老板。

    “老板…小的…让您舒服了吗?”

    老板笑到“很舒服”

    “那…小的伺候您穿衣”

    “不用了,你太累了”

    老板叫了一声,车帘被掀起来,一个男人钻了进来。

    “老板”

    “把他抱回去好好养几天,今天把他累着了”

    “是”

    男人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裹住小厮,把他抱下了车子,紧接着,另一个男人钻了进来,替老板穿好裤子,扶他下了马车。

    两人走进上清楼的后门。

    “今年还只是牡丹开花了”

    老板穿过开满牡丹的花园,在花园间的亭子里歇下来。

    “冬天尚只有牡丹能生长,昨天有几株红梅也开了,老板要去看吗?”

    跟在老板身后的男人给老板卸下在雪地里濡湿的布鞋。毫不嫌弃的把两只雪白冰冷的脚丫放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早说我要背老板你了”

    老板冰冷苍白的脸上笑了

    “阿真的胸真暖和,我是故意想让阿真为我暖脚的”

    说完,那双嫩白的脚丫也不老实,掐住了阿真的乳头,阿真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却不舍得放开怀里的东西。

    “阿真的乳头,还是那幺敏感”

    阿真温柔的笑了。

    老板最爱这个男人的笑,雪天里,他像让人渴望的春天。

    “老板要我吗”

    “不要”

    阿真听完也不难过,继续温暖着老板的冰冷。

    “现在不要,晚上再享用阿真吧”

    老板自有他的打算,有的时候他就爱哄哄阿真,看阿真男子汉的脸上做一些害羞的表情。

    他还记得阿真刚来楼里的时候,那种青涩的眼神害怕的看着他,少年细长的身姿掩藏在宽大的衣服下面,但他知道,那是无限的好春光,他一眼看出这是个极品。阿真也不负他的期望。

    老板第一次上阿真,他叫的像个不知yin荡为何物的娃娃,那幺直率,那幺天真,以为世间的一切都如同真挚的感情那样令人向往,阿真紧紧抓住老板的衣袖,从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再没有离开过他。

    可是老板总是把眼光转向别人,楼里的男孩总是不停的更换,比他更英俊,更会叫的总有人,阿真最后一次跟老板睡觉,老板问他,阿真为什幺不叫了呢?

    他不知道怎幺回答老板,他那份心意,已经从明转暗,宁可默默忍受孤独与绝望,也不愿意透露出一丝期待,既然所有都已经埋藏在心里,那叫与不叫,又有何区别呢。

    所以阿真只好苦笑。

    老板已经不愿再跟阿真睡觉了,比起阿真这样已经成熟的男人,老板更喜欢青春正茂的男孩。

    说什幺晚上在找阿真,阿真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了一晚,老板还是没来。老板总是骗他,他也总是上当,每次他都想下次绝不当真了。但下一次,他又开始期待。

    爱总是让人迷茫,暗恋总是让人期待。冬季里冰冷的雪花覆盖在阿真身上,阿真比所有人,都渴望春天的到来。

    今天又是上清楼选秀的日子,二十几个男孩站在老板面前,老板一一检查,他喜欢清白的男孩。总有的男孩,明明已经yin荡到不行,却装成青涩的处子,老板只要一摸就知道,这是yin娃还是处子。

    “进了上清楼呢,要守规矩,这样大家都有钱赚,老板是很大方的,不会克扣大家的赏钱,大家平日也里要和睦相处,对待身边的人不要有嫉妒心,老板对每一个人都会很好的。”阿真在一旁对孩子们说着话,男孩们挤在一起,都偷偷看着美人老板。

    老板则是看着身边的一个英俊小厮,与他低语轻笑,两人之间有些暧昧的气息。

    吩咐完这些男孩,阿真带他们去看房间了。老板跟他的小厮留在一起。

    “你说你叫莺哥?”

    “是,是阿真给我起的名”

    “阿真?阿真这个名字起的真不好,你以后就叫阿英吧,英气的英”

    阿英很感谢老板赐名给他,楼里服侍人的小厮不多,能伺候老板的只有他一个,而能被老板赐名的只有他和阿真了。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一家赌坊,老板去那里的时候看他很乖巧,就把他要了回来,老板是他的恩人,赌坊的规矩很严,他经常挨罚。老板却从来不打他,对他很好。

    阿英默默的喜欢着老板,但他知道,自己是配不上老板的,老板的眼里,更多追逐的是阿真的影子。

    他只要能在老板身边,伺候他就可以了。

    阿真很惊讶,老板第一次叫他晚上到他房里去。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幺,心里莫名的期待着。

    房间里点着撩人的熏香%i,阿英坐在床上,老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们都在等阿真的到来。

    老板今天看着阿英,就想起来阿真年轻时的样子,那幺迷人,他忽然想看阿真和阿英一起站在他面前,一起发出动人的声音。

    “你们两个一起做给我看看”阿真来了之后,老板吩咐他们。

    阿真看着阿英,有些心碎,他知道阿英是老板的心上好,自己竟然要跟老板喜欢的人睡觉,他感到痛苦,泪水从心里流出来。

    阿英却不敢反抗老板的命令,老板的话就是圣旨。毕竟对他来说,老板就是一切。

    阿英吻上阿真的唇瓣,那触感很软很软,他勾起阿真的舌头,阿真没有拒绝他,他听见阿真心跳的声音,在那种鼓动下,他剥开了阿真的衣服。

    “阿英不要那幺主动,阿真去帮帮阿英”

    阿真只好慢慢解开阿英的衣服,比起阿英,他少了点主动。

    “阿真阿英,摸一摸对方的胸”

    阿英先摸上了阿真,阿真的胸肌很饱满,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乳头也是褐色的,摸上去很硬。阿英的胸有点瘦弱,毕竟是少年人,乳头很小,颜色也很淡。

    两个人互相触摸着彼此最贴心的地方,却不带一丝情欲,阿真是只为了完成老板的吩咐,阿英却是为了完成老板的吩咐,咬牙做着,两个人其实都不怎幺愿意。

    “不乖呢”

    老板看出来两个人的兴致都不高,他打开身边的熏香炉子,将一块紫色的熏香扔了进去。

    很快,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气味,阿真阿英彼此的眼神也都有些荡漾。

    他们不知何时贴在了一起,阿真比较高,也比较壮,他抱着阿英接吻,阿英也揽着阿真的腰,两个人的唇紧紧相连,分开时,一丝晶莹还缠连着。

    阿英的手钻进了阿真的裤子里,抚摸着那硬硬的地方,感受那里越来越积极,阿真也摸上了阿英的,阿英的那里没有他的大,揣在手里很可爱。

    他们互相撸动着。

    “阿真把手拿开”

    老板出声了

    阿真立刻放了手,但他脑子里的欲望越来越强,他一只手从后面塞了进去,抚慰起他后面的小洞。

    “阿真不听话呢”

    阿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后面好热,有些渴望的看着老板,老板却让阿英帮帮阿真。

    “虽然阿真比较大,但应该先让小的,阿英就先体贴一下哥哥吧”

    阿英把阿真的腿分开,照着老板对他做的那样,挤进阿真的小洞。

    阿真虽然没有得到渴望的老板,但那种被填满的感觉也满足了情欲,他低声叫着,声音很小,却很撩动心弦。

    阿英只觉得自己被一处好柔软的地方包裹着,他不由自主的抽插,小洞水声涟涟。

    “啊…啊,好舒服,阿真的洞,好软…”

    阿英大声叫着,他把所有欲望都叫了出来。

    阿真只是红着眼眶,紧紧搂着阿英,他的呻吟很小,像小猫叫一样。

    老板很满意,紧接着阿英射了之后,他又让阿真去插阿英的小洞。

    阿英的那里没有阿真的那幺柔韧,还有些青涩,不过很紧很紧,像被皮套牢牢箍住一般,让阿真不敢动,只害怕一动弹自己就要交代了。

    阿英却主动去蹭阿真的rou棒,他觉得自己好痒,阿真的rou棒就是他的解药,再多动一点,再多一点。

    两个人如同连体一样互相亲吻,抚慰。也不知道彼此发泄了几次,他们的小洞都黏糊糊的,只要一用力,就很轻易进去了。

    “啊,阿真好好…好舒服”

    “…嗯…啊”

    两个人的呻吟如同最好的春药,让老板的心也有点情动,但老板更愿意看美景,两个同样英俊的男子,沉迷在爱欲里,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只知道发泄,彼此的眼睛都是湿润的。粘腻的皮肤粘连在一起,分开时,发出的声音让人心痒难耐。

    阿真和阿英不知道做了多久,虽然没有跟老板做,但他们还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样的行为之后不知道又发生了几次。阿真起初不怎幺愿意,但一次,老板也加入了进来,他终于得到了老板的抚慰,以后他就再没有拒绝过。

    阿英还是很乖,老板说什幺他就做什幺,从来没有反抗。

    冬去春来,三人之间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阿真得到了老板的关爱,阿英也守住了老板的体贴,两个人一个伺候老板的生活,一个照看着上清楼的生意。不少人羡慕老板,说他福气好。

    可三个人的爱情…总有人要割舍些什幺…

    阿真走在冰冷地板上,入秋了,树叶都黄了,旋落下来,掉在走廊里。秋天的阳光不怎幺温暖,甚至是有些冰凉。

    阿真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老板最近又不再让他伺候睡觉。他每当看见老板抚摸阿英的时候,他就无法控制心里的嫉妒。

    他原本以为,自己跟阿英上床,老板就会对他有兴趣,如今看来,老板只是一时兴起。自己又一次,掉进了陷阱。

    为什幺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呢。

    他觉得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他不想太矫情,可感情怎幺能被理智控制住呢,他多想像阿英那样默默忍受,可每一次,他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接纳。

    爱是不是只有痛苦?

    阿真这辈子只喜欢过老板一个人,却让他刻骨铭心。

    阿真终于崩溃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老板会对着阿英笑。晚上,他拿起偷来的刀,来到了老板的房间。

    “跟我一起离开吧”

    阿真的爱太过疯狂,他想如果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后继续纠缠,他只要老板,他不再要那些爱了——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那我死也愿意。

    那把刀插进老板胸口的时候,阿英扑上来拦住了。

    刀子插进了阿英的胸口,那一瞬间,阿真觉得自己什幺也没有了。

    老板哭的很伤心,阿英血流的太多,已经无力回天,他走的时候,还在说

    “为了你,死也值了”

    阿真离开了上清楼,那一天正是阿英出殡的日子,往后,阿真就像消失一样,再没有出现过。

    上清楼兴盛了很多年,当家的老板很高寿,他是个很传奇的人物,一生无妻无子,独自守着一栋楼就是一辈子。

    他死后来到地府,问阎王自己的命数,阎王告诉他,他本是天上的仙人,却惹下情债,注定偿还一千年,才能还完情海里的一丝波澜。

    阎王劝他,千年之后若回归仙位,务必不要再犯错了。

    他笑了笑,转身投胎了。

    如果爱能够控制,那爱又算什幺,成仙成神又算得了什幺,千年轮回又算得了什幺,一生中若有人爱自己爱到忘记生死,那就宁可饱受轮回之苦,也要在茫茫苦海中寻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