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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从前有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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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大婚

    酒楼靠窗的厢房,南楼月看着对面对着婚贴已经连着唉声叹气三天的涂抱酒,一袭黑色袍子随意系着,目测腰很细。咳,南楼月暗咳一声转开眼,为何这个人如此黏着他。南楼月抬手饮下杯中的茶水,手一顿,眼神有点抽。

    涂抱酒正摸着茶盏,诧异的看他一眼,暗叹:不愧是祖宗,凡人之躯也不怕开水烫。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哄闹,本是宽阔的街道突的显出些拥挤来。涂抱酒望下一看,一名水色长裙以白纱掩面的女子,发上插着一只云簪步摇,骑一匹枣色汗血宝马行在中间。右边是一名着墨玉色蟒袍以金丝线镶边,以白玉束发,生得眉清目朗,依稀有点眼熟,骑一白色马匹,头微侧向左边,正与女子说些什么。而左边也是一匹枣色马,不过只是普通马匹,落后前两人几步,上坐一绿衣姑娘,二七芳年,正左顾右盼。

    涂抱酒疑惑:“咦?那是谁?怎的生得有点像宥顾宫?”

    南楼月继续恢复往日优雅,似刚刚那吃了热茶的人不存在,悠悠吐字:“那男人是大渝太子,白纱女子想来是前几日到来的永和长公主,另一个是其侍女。”

    “你怎知?”

    “江湖事多,得曾见过太子一二,能得太子相陪,自然是永和长公主无疑。”南楼月眼中透出一丝疑惑,这谁家的傻孩子,这点见识都没有也敢放其出门,就不怕人也丢了?若是他家孩子,还不得別在裤腰带上。成为他家孩子……南楼月转头,从上到下打量涂抱酒,手中的扇子撑着下巴,眼神最后停在那不堪一握的腰上,轻咳一声,又转开了视线继续向楼下看去。

    涂抱酒看得正入趣,突感身上抖了下,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抬看了看天,这大艳阳的不该有风啊?!这一转移视线,又看见了桌上的婚贴,脸又哭丧了起来,他要如何拆散这一桩婚呢?还得做得隐蔽,以免曦和神君回上清天找他麻烦。

    “南公子,北晋丞的婚礼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见?”

    “南楼月。”

    “啊?!”

    南楼月皱眉:“叫我的名字。”

    “(⊙o⊙)哦。”

    “北晋丞虽是我师弟,然我师傅是分开收的徒,我和他二人只在师傅故去时有交集。师傅临去托我管教师弟,其他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他北晋丞爱咋咋地,他虽受师傅老头照看他,但我们不熟。

    涂抱酒傻孩子脸更丧:怎么办,第一个计划企图南楼月主动出击被扼杀了。

    街上永和长公主听宥启说话正累,抬头便看进了被那白发男子好看的眼睛里,心突兀跳快,这男人长得真是,太犯规了。

    长公主手一指:“太子殿下,那是何人?”

    宥启说话一顿,顺着长公主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南楼月。本很奇怪南楼月来都城做什么,后一想南楼月的师弟明天就要和他七弟成亲了,到也不奇怪了。

    “长公主有所不知,那人是大渝江湖正派的统领南楼月。”

    “南楼月?”长公主呢喃几遍这个名字,手招了招示意绿意往前,附耳过去吩咐了几句,绿意打马离开。“今日逛街,大渝风气非凡。这一日也累了,太子可愿送本宫回驿馆?”

    “乐意之至。公主,请。”

    今日的七王府红妆直铺到城外十里,桃花铺垫在红妆上,这个时候本是没有桃花的也不知从哪运来的。七王府的管家正带着小厮在门口接客,来客的名字一声声往外传,这满京城的权贵皆来了个遍,但来的都是年轻一辈,而七王爷的胞兄太子前来证婚。

    “太子殿下!”“太子!”“……”

    太子启一路走来都有人与他打招呼,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回应。跟着他的是一个穿着喜庆的小厮,奇怪的是这个小厮却与他并排走着。太子启虚虚的扶了扶额际,脸上有些木色,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闹着来观礼的永和长公主。永和长公主来大渝时,恰逢七王爷宥顾宫和北晋丞大婚,礼部腾不出时间接待公主,皇帝遂直接下旨,带七王爷婚后再见。遂这段时间公主闲得很。

    “公……永和,咳,待会儿跟着孤就好,别乱走动,孤七弟府上随处都有机关阵法,怕伤着你就不好了。”宥启低声告诉着永和,真是,不可语说。原以为是个端正得体的丽佳人,没想是个披着端正皮子的拔扈狐狸。

    拔扈狐狸永和一脸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宥启你这句话都重复好几遍了。”

    行,只要不惹是非,看在这大好日子就不和你计较。太子启翻翻白眼,心下嘀咕。

    大厅来了不少人,这会儿宥顾宫是不在府上的,他一大早就出城去接北晋丞了。喧闹的大厅到处是喜气洋洋,大厅的一个不起眼的地儿站着一个白发男子,其一旁有一着深色衣的弱冠男子,不时也有人上前与他打招呼。此一行两人,正是南楼月和涂抱酒。南楼月换了个红色薄衫外罩,内里还是白色长袍,他正应付着这些上来打招呼他又不认识的人,闲空看了眼身边的涂抱酒,那人眼珠子正转得很快,四处顾盼。

    “南楼月南楼月,那不是那什么公主么?北晋丞不是说今天宾客不请女眷的么?”

    南楼月应付完又一个人时,这傻孩子扯了扯他的衣摆,嘴里还塞着个橘子,撑得双颊都鼓了起来,原本就呆的人,若是头上再长只兔子耳朵,就是个呆兔子。南楼月看着呆兔子,嘴边不自觉上扬。又顺着带兔子所说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作小厮打扮的永和公主。南楼月眼眯了眯,手拍拍一直扯他衣袖的手,示意涂抱酒稍安勿躁。

    正这时有人唱到:“新——人——到!”

    所有人自发的走向门口看新人,之见那十里红妆上两个新人并排骑着白色汗血宝马,马鞍是红色的。左边一人红色的新衣,平时僵硬的剑眉也被这红色渲染得柔和了些,他手上牵着一条打着红花结的红绸,红绸的另一边是与他穿同样款式新衣的男子,这男子远远看去竟然雌雄莫变。正是宥顾宫和北晋丞这对新人。他们两都翻身下马,红绸一扔,手牵手跨门而入。因为是男男成亲,所以规矩都是按他们自己喜欢的来。所有宾客和围观的都为他们鼓掌送福,唯有人群中那作小厮打扮的公主看着北晋丞一脸惊吓,难怪她兄长前些日子给信她让她务必混进今天这婚姻。

    太子宥启作为证婚人却也只在高堂之位下方摆张椅子落坐,毕竟上边皇帝皇后还在。等人唱完“礼成”,宥启一个转头暗道不好,永和长公主不见了。可此时他又不得走,只能吩咐人小心点找,勿要扰乱今儿个大家的兴致。正这时候,敬了一轮酒的宥顾宫和北晋丞来给他敬酒,他只能勉强微笑。

    宥顾宫已染上醉意:“二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