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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随笔录

    夕突兀也浓墨重彩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他和邻家的小青梅有点儿青涩的想法,但学业为重,他们从来没有越界。

    尽管从不说出口,但心意相通,让这份感情朦胧青涩带着甜蜜,彼此都怦然心动,在私下底酝酿着,等待芬芳扑鼻得以开启的那一日。

    可阮莎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毁了,他被迫与她交往,她完全不知羞耻的亲密行为一度让他厌恶苦恼。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到了她的美,这种美很明艳,灼人眼球,势不可挡地闯入他的眼里,让他再不能熟视无睹。

    他终究也只是十八岁的男生,虽然对小青梅怀有别样情愫,可到底没有宣之于口,而阮莎强势的闯入,给了他很多的第一次,容易上瘾的第一次。

    不知不觉中,他习惯了往窗外看,看到她心里就泛起清脆的愉悦,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亮;习惯了压马路时留心顾着她,在她歪了腰身时皱眉勾住她的身子,换来她毫不吝啬的笑容和啄在下巴上的一个吻;习惯了抱着她的腰撑着她的后颈,迷醉地与她唇舌交缠……

    起于厌恶,终于留恋。

    但到底,她只是他偷来的一段时光,从不在意,到苦涩也要珍藏于心。

    高考结束后,他再次遇上了那个小孩儿,很瘦,眼睛却很大,含着粼粼水光地仰头看他怯怯问:哥哥,考完试了吗?

    傅云笙哑然,在外强撑的冷淡霎时土崩瓦解,心里用力摁住的想念和苦涩如泉水般涌上。

    他听到自己哑着嗓音说:考完了。

    小孩儿问:那……姐姐呢?

    他说:时间到了,姐姐走了。

    心一阵一阵的抽痛,原来,感情真的说来就来。

    小孩儿惊讶:姐姐是灰姑娘吗?

    傅云笙愣住了,澎湃的感情渐渐染亮了眼底。他说:不,姐姐是真正的公主,时间到,她回城堡了……

    ……

    青梅竹马&013我女人

    青梅竹马&013

    我女人

    阮莎再次醒过来时,右边的肩膀已经被压得酸麻不已,睁开眼,眼前是肮脏、灰尘足有几厘米深的破旧仓库。

    她挣了挣被束缚反剪的双手双脚,很紧,双臂更是被卸掉,错骨的痛疼得她闷哼出声。

    阮莎咬牙忍住,已经明白现在的处境。

    忍痛翻身往旁边一看,邱戟同样狼狈的被捆成毛毛虫躺在一边,脸上红肿青紫,血迹斑斑,看来因为之前的反抗挣扎他被揍得不轻。

    看到他,尽管两人都被捆绑着陷入困境,阮莎心里还是忍不住松口气,安定和温暖安抚了她。

    她没有扑棱乱动,闭眼仔细听了会儿,除了他们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外面并没有人的声息。

    看来他们很宽心。

    想到这儿,阮莎眼里闪过一道厉光。

    扭着身子滚到邱戟身边,阮莎已经疼得浑身抽搐,不过平常几个动作,她已经疼得冷汗连连。看着邱戟肿成猪头的脸,阮莎眼里的狠戾更加噬人,而后贴上去与他头碰头蹭了好几下,轻声叫唤:“邱戟,醒醒……”

    高考前两天刚结束,阮莎休息了一天后,在阮琪闪闪发光的大眼下带着他去了游乐场,邱戟撑伞。

    正值暑假,游乐场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每一个游玩项目都排起了长龙,见首不见尾。阮莎看着心里的不耐就冒了上来,邱戟就出了个好主意,把手底下游手好闲的小子们叫来,帮他们排队!

    这主意不错,阮莎三人终于能玩了。

    结果就出事了。

    阮莎和邱戟两人身手不错,可带着阮琪一个小孩儿,行事就落了下乘,两人拼着最后的能力把阮琪往小弟们追过来的方向扔,然后阮莎双手就被硬生生的往后卸掉了,邱戟当场大爆发,被踹翻在地了还能跳起把禁锢住她的男人揍得鼻梁断裂……

    邱戟被唤醒时,浑身都在痛,肋骨肯定断了,视线也疼得一片模糊,晃了晃似乎变得很大的头,就见到阮莎柔着目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个轻吻。

    邱戟瞬间呆住了,双眼呈斗鸡眼式看自己的鼻子,难道一觉醒来我更帅了?

    结果傻眼地看到鼻梁上一片血迹,这才感受山根尖锐的疼。

    阮莎看他这蠢样,弯唇勾了个闷哼的轻笑。

    邱戟听到,也记起了被打昏前的情况,扭着身体努力坐起来,小声道:“怎么做?”

    阮莎特意跟一位老人学了十几种绳结,对于捆绑解绑很有一番心得,这些绑架他们的人应该没有那么高深的绑缚技巧,若是阮莎双手没有受伤,早就自力更生给自己松绑了。

    这边邱戟在阮莎的指导下给自己松绑,自行解救,另一边,得知女儿/儿子被绑架的阮家、邱家都急了,更让他们慌张的是,孩子们闹出的动静太大,竟是惊动了警察,横冲直撞、十万火急的少年们被老熟人殷有道当场逮住,知道前因后果后,也正在部署救援行动……

    夏日的天黑的很慢,空旷的原野上,一座废旧仓库破破烂烂地挺立着,大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吉普,两个人高马大、架着大墨镜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着。

    远处传来飞机的震动声,对讲机紧接着响起……

    邱戟已经挣脱了双手的束缚,正费力地解开脚上绑着的粗大麻绳,眼看着外面飞机的桨声越来越近,血污狼藉的脸上汗水一滴滴滚下。

    阮莎呼吸急促,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门上哐啷的声响,邱戟终于解开了脚上的乱绳!

    阮莎双腿蠕动了下,确保他们看不出异样……

    先进来十个荷枪实弹的高壮汉子,分成两列岔开双腿威风凛凛地守卫着,紧接着一个同样装束的健硕男子走。

    阮莎和邱戟心里都沉了沉,原以为是游乐场里那些不成规则组织的黑道,没想到……

    在他身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看到他们,眼里爆发出疯狂的亮光。

    “你是阮莎,阮正恺的女儿?!”

    声音嘶哑,带着濒临极点的癫狂,眼里凶光乍现,胸腔激动地起伏……

    接下来,阮莎听到了一个商场战败、家破人亡的悲惨故事。无谓就是商业竞争,阮家大获全胜、更上一巅峰,而他不仅破产,老婆孩子空难、家里老人猝死,一时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成为孤家寡人、债台高筑的可怜人罢了。

    可怜人心存死志,癫狂之际要拉着阮家最宝贝儿的继承人一起结束所有的光明,结果被他们搅局……

    男子双眼红血丝遍布,癫狂地盯着阮莎两人,声音沙哑尖利:“不过没关系,得了你还有邱家这个小子,阮正恺不敢不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