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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歪脖子树成材记(H)

    《歪脖子树成材记》

    作者:一杯温开水

    文案:

    原创男男古代高h搞笑天真受高h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大概是一个在花船上浪的太厉害结果掉下水的浪荡子攻,被大水冲到了貌美身软易推倒的哑巴受面前,心安理得住人家屋吃人家饭还把人睡了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的故事,当然这个自作孽的攻最后发现自己弄丢了的是真爱啊!

    诶,我的人怎么住进对面王府了?!这还得了,抢回来!

    第一章

    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终于停了,泥土都被泡得稀烂松软,一脚下去粘住鞋底,都不好走路,鱼儿苦恼的看看自己还没走几步就已经被泥巴包的严严实实的双脚,犹豫了一下,将鞋子脱下拿在手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溪边走去。

    溪水涨了不少,以前岸边长得茂盛的青草都被冲倒了,服服帖帖的顺着水流摆动,像极了梳得顺溜的长发。鱼儿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急急慌慌把裤脚卷得更高,涉水走到早已枯死的大柳树边,在树根下摸索自己放的鱼笼还在不在。

    前天天气好的时候来放的,里面撒了几颗剩饭粒,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捕着几条小鱼小虾,对于穷的叮当响,好久都吃不到一顿肉的鱼儿来说,也是个改善生活的良方了。本想第二天一早就来拿回去,结果当天晚上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一直到今天才放了晴。

    托天气的福,运气居然很好,鱼笼里除了两捧大大小小的河虾,居然还有三条巴掌长的鲫鱼。鱼儿乐坏了,将大虾拿一张芋叶包好,太小的虾丢回水里,又扯了几根茅草,穿了鱼鳃提在手上,准备回家去煮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吃。

    “喂”!

    有人轻轻喊叫的声音,在清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鱼儿停住脚步,迟疑的四下看看,但是除了他并没有别人。小时候听爹爹讲过的山野怪谈突然全涌进了脑海,鱼儿瑟缩一下,急急的朝岸上走,想快点回家去。

    “喂!救……救……”

    舅舅?鱼儿一头雾水,自己除了爹爹没有任何亲人了,谁会喊自己舅舅?莫不是那种会叫人,只要回答了就会被勾魂的小鬼?

    鱼儿在初夏清凉的早晨里被吓出一身白毛汗,他使劲搓搓手臂,将因为紧张而起的鸡皮疙瘩压下去。

    “……救命!”

    啪嗒一下,鱼儿脚下一滑,跌了一跤,摔下去前还不忘将手里的鱼和虾朝岸上远远扔去。

    是有人呼救,这次听得分明了。鱼儿狼狈的爬起来,有点心疼的看了一眼被柳树根扯出条口子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过去。

    离柳树根约五六步处,鱼儿看见一只青白的手泡在水里,正奋力挣扎着举起来拍击水面,想引起鱼儿的注意。

    再走近几步,就见一个人躺在浅水滩里,被倒下的草木掩盖了大半个身子,难怪之前自己没注意到。鱼儿松了口气,忙过去查看。

    很俊俏的一个年轻人,虽然受了伤,估摸着又被水泡了很久,脸色苍白的像死了一样,但眉眼轮廓很是精致。鱼儿半跪在他跟前,将人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那人勉强张开眼看了一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人身形快比自己大了一圈,累到快断气,鱼儿才终于将他拖拖拉拉搬回了自己的小茅屋,靠在门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又攒了一点力气把人拖回房间。能睡的床只有一张,总不能让个受伤的人躺地上吧,鱼儿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床,救人要紧。脱了青年身上碍事的湿透了的衣服,把赤条条的人搬到了床上。

    青年的衣物已经被他扒光,鱼儿顺便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还好,只有一些看着可怕的剐蹭的伤口,比较严重的是左腿,弯成一个奇异的角度,是腿骨断了。

    鱼儿有些发愁,他并不懂医术,也不知道青年此刻的情形要不要紧,蹲在床边盯着那人精致的眉眼好一会儿,鱼儿下定决心,出门去把早上拎回来的鱼虾拿上,想了想又把之前腌好的兔腿拿了一只,准备去山谷外的村子找大夫来。

    走出去没几步,又转回来,把自己冬天盖的厚被子翻出来,盖在青年身上,这才重新掩上门,一步一滑的走远了。

    等到脚步声听不见了,床上的青年突然睁开眼,强撑着坐起来四下看了看,茅草的屋顶,破旧的家具,连床上的被子也是洗得发白摞着补丁的,他皱着眉低头闻了闻,好在没什么异味。

    重重的叹口气,太过疲累的青年倒回被子里,沉沉睡去。

    第二章

    出谷到村里还得大半个时辰的路,鱼儿怕晚了会耽误伤情,走得飞快,雨后的路分外滑,站到老大夫家门口的时候,鱼儿已经跌得浑身是泥了。他怕走进去污了人家地面,只站在门外比划,好在村里人对他并不陌生,老大夫也很快从他的比划里知道了有人腿断了,要治疗。

    让自家娘子出来收下鱼儿带来的鱼虾和兔腿,老大夫拣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跟着鱼儿往山谷里赶。

    回到家青年还没醒,鱼儿轻轻拉开被子,露出青年伤着了的左腿指给老大夫看,老大夫一手捋着山羊胡,一手在断骨周围捏了捏,冲鱼儿说:“莫急,不碍事。”

    鱼儿点点头,冲老大夫腼腆一笑,拎着开好的药走出去,在他以前住的小屋子里翻了半天,把他爹爹生病时用过的小药炉子找了出来,略略擦了一下,开始生火煎药。

    老大夫年纪挺大,手却很快很稳,鱼儿药罐里的水还没冒泡,他已经将青年受伤的腿上好伤药,包扎完毕了。他又细细跟鱼儿说了一遍如何照顾病人,就要回家,鱼儿想着山路湿滑,怕老大夫走不稳会摔跤,想要送他,结果老大夫一个劲儿表示不需要,说自己会慢慢走,而且炉子上还熬着药,离不开人。鱼儿争不过他,只好比划着让他一定要慢慢走,又陪着走了好一段路才回来接着熬药。

    自鱼儿记事起,爹爹似乎就一直在吃药,所以熬药对他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等浓浓一碗药汁熬出来,又在西斜的阳光下渐渐散了热气,青年才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喂!有水吗?”

    鱼儿正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看外边一只飞来飞去的小蝴蝶,被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忙站起来看向屋里,青年已经坐起身了,半靠在床头,冲鱼儿温和的笑。鱼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倒了一碗水,端给青年。

    应该是渴急了,青年一口气将碗里温热的水喝得精光,还想再来一碗,鱼儿想着他药还没喝,便摆摆手,拿了碗走出去,再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