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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永眠/论如何成为鸟生赢家

    里的钱也多了不少。

    在尝到好处后,王麻子对此便更加起劲了。

    然后王麻子最近就在蹲点一个屋子。

    那屋子原本是田家嫂子的,最近听说租给了一个外地流民居住。

    因为那些流民大多都被安排在一起,有一些原本生活不错、细皮嫩肉的受不住,就想要自己想办法弄到一个人休息的房间。

    汤地城池中有些房子多的人便如此租赁赚了点财物。

    王麻子蹲电的这个屋子里住的人乍一看让人完全跟“流民”两个字联想不到一起。

    那是一个非常好看又有气质的男人,王麻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说他像读书人吧,身上却没有读书人那种书呆气;说他是商人吧,商人可都是满身铜臭味他没有;说他是当官的吧,也没有官威这种东西。

    不过王麻子也不太敢靠近他,总觉得对那人有些畏惧。而那个人的身边永远带着一只看起来很漂亮的鸟,还不会把鸟往笼子里放——王麻子看很多喜欢遛鸟斗蛐蛐的公子哥可都是那么来的,把鸟儿装在笼子里,外面再罩着一层黑色的布,便这么提着鸟笼走在街上,一副富公子闲散度日模样。

    就这还是王麻子以前看一些来到过汤地城池的外地有钱公子少爷这么做的。

    王麻子每天都守的很远,但他总觉得那个人能够看见他。

    这样的感觉让他守得越来越远,却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好在他主要蹲点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同样长得不错,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家伙。

    那个家伙名为从寒,来到汤地城池的第一天王麻子就听不少姑娘用有些害羞而又喜悦的语调谈起那个家伙。而那个小子在与姑娘们对话的时候,也总是会让姑娘们害羞不已、万分紧张。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王麻子讨厌他了,更何况那天晚上王麻子还看见他一身血的跑到了这里来。

    一身血的从寒吓到了王麻子。

    嘴巴里总是说着许多不满抱怨的王麻子,在真的看见血腥场面时,心里头还是很怂的。

    但从寒突然这么一身血的跑在夜里的路上,他也会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到底发生什么王麻子是没看见,但他却看见从寒进了田家嫂子租出去的屋子,然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

    没有大夫去过那间屋子,也没有任何官员或者军爷过去。

    就好像从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过是几天不出门而已。

    但王麻子有乘着里面那个总喜欢带着鸟的人离开时,偷偷从窗户缝往里面看过,他看见从寒好像生病了,就躺在床上,那张脸因为生病虚弱的关系也变得没有那么好看了。

    王麻子一见他这样,当下就想要上报,可问题是……

    王麻子发现自己进不了那间屋子。

    简直见鬼了。

    王麻子在发现这件事情后整个人都很害怕,以至于他最近对这间屋子里的人更加关注,却也不敢动作过大做出什么来。

    但一直不去上报这件事情,要是对他也产生影响了呢?

    要是他也被传染上病了可怎么办?

    但那个屋子里好像有鬼啊……

    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王麻子决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想,应该让大家一起想。

    他不敢去闯那间屋子,可以让其他人闯嘛,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是他送命。

    于是王麻子就开始跟其他人谈论起自己那天夜里看见的事情与看见的人,于是没有过多久,不少人都开始在私下里传闻,有一个外面来的流民生病了却藏了起来。

    在这种非常时期,生病还藏起来的人是会受到群起而攻之的。

    于是这些人就把话传到了军爷们的耳中,很快田家嫂子屋外便围了一大群人,前面站着三个腰间别着刀的军爷对着屋内喊话——这是方合跟南烛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的画面。

    这些军爷说起来已经很不错了,这一次来到汤地城池管理这群流民的官员和军队的人,对于这一次的事情全都格外看重,对于流民们的态度也不是过于严苛。起码这三个军爷在来到田家嫂子门口的时候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现在外面喊上一声。

    方合瞪圆了眼睛看着前面的人群,他想说把从寒放在这个屋子里对城里的其他人来说会更好,但他说不了人话,南烛还将他捧在手上看着远处没有靠近。

    从寒并没有让外面的人等很久,他穿着白色里衣披着一件外衫便走了出来,面颊上是病态的血丝。他扫了一眼外面围着还窃窃私语的人群,即使是现在他依旧在脸上挂上了三分笑意,那种会让人舒服的笑。

    “让你们久等了,身体有些不舒服,起身费了点功夫。”

    平常的从寒笑着让人喜欢,看着有点像邻家大哥哥,谁见了都觉得亲近。但现在的从寒稍微有些不同,他的脸上还是那种会让人喜欢的笑容,但周身个人的感觉却不再是邻家大哥哥,而是那种世家公子的大家风范。

    远处的方合看着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几个军爷见了便也立刻变得礼貌三分。

    他们带头之人将城里的规定念了一遍,言道:“公子莫要让我等难做,既然生病了,还是让大夫看看为好。等到大夫诊断痊愈,您自然可以安好走回来。所有身体不舒服的人都会集中在一起进行诊断,相互之间又有隔离,绝不会出现误诊或者相互之间传染的情况。”

    让一个没有读过太多书的军队小队长说出这么一大串看起来有礼而又不粗鲁的话,已然非常难得。

    从寒就站在门前听男人将话说完,道:“自然听从大人安排,只是还请让我将衣衫穿戴整齐,也好随三位离开这里。”

    只是把衣服穿好而已,这样的请求自然得到了几人同意。

    不过为防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好比这位生病的公子偷偷跑了——三人中的一人就跟着从寒进了屋子。

    其他那些围观的百姓全都被外面站着的两人赶走,原本热闹的屋子外面顿时清静许多。

    从寒并没有在屋子里花费太多时间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在看见重新走出来的从寒时,方合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首先是从寒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精致了一些,让他细说他也说不出来,但从寒身上的衣服跟平时的朴素确实有些不同;其次就是从寒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明明从寒身上是有病的,但他迈出的步子、脸上的表情、说话不急不缓的样子,根本不会让人觉得他在生病——如果不是方合了解从寒平常模样,只怕他也要被骗过去了。

    反过来想想,从寒这分明是病迷糊了,没看他脸上的笑都跟平常有点不一样吗?那种还有点飘忽高深的笑意,分明是他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