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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为了白月光的垂爱

    白砚在更衣室等。

    裴挚光是想想就控制不住,隔着一堵墙,他有十分钟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他忍得挺辛苦,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辛苦。

    饶是他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随便跟竹马哥哥说,“我在泡你……”

    还想gan你。

    裴挚曾看过一部意大利电影。战场后方的小岛,懵懂少年被美艳大姐姐吸引,深深迷恋。当时在某方面,白砚对他的吸引力,比电影中主人公之间的那种毫不逊色。

    当然,他们俩没那么大的年龄差,白砚只比他大两岁,但是,竹马哥哥身上的那股韵味对他这个愣头小子来说已经足够。

    岂止足够,简直太超过了。

    他躁动得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是这一天,命运的伏线走到节点。

    可能小巷缠斗全身而退的恣意,这一晚,一直到呼朋引伴把车开到经常去的这片旷野,裴挚还是热血沸腾,全身每个毛孔都安静不下来。

    旷野上有围着篝火笑闹的伙伴。

    裴挚把车停得离那伙人挺远。

    他最喜欢的悍马,他跟白砚靠在后座,各自一根烟,他叼在嘴里,白砚夹在指间。

    他侧头,有些心疼地瞧着白砚脸上被划出的红痕,“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先走,我一个能顶十个,就那几个杂碎算个屁。你细皮嫩rou的,扛不住伤。”

    白砚不高兴地问,“嫩rou说谁呢?”

    他一根筋地回答,“嫩rou说你。”

    得,上当了。

    白砚乐不可支,笑了。好看的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在晦暗的后厢异常明亮。

    有风吹过,掠起白砚的头发。于是,竹马哥哥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白砚丰润的嘴唇微启,很清楚地对他吐出两个字,“嫩rou。”像是挑衅,又像是撩拨。

    裴挚没忍住,在自己意识到发生什么前,嘴已经在白砚脸上盖了个戳。

    嫩肉亲你了,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男孩儿,嘴碰个脸真不算多大的事儿,特别在当下,可以被视为捉弄。

    所以白砚也只是怔了一瞬,一手推开他的脸,声音不无愉快,“走开,真是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

    裴挚突然有种被忽视的不满。

    他一下把烟掷到窗外,回头,想也没想,捧住白砚的脸,这次亲上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嘴唇。

    他看见白砚猝然睁大的眼睛,察觉贴着的人开始抵抗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地压制。

    很快,白砚手腕被他钳在手里,压到一边。

    真像是一场缠斗。

    从胳膊,腿,整副躯干,到唇she都是。

    白砚和他,都是。

    分开时,等着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砚的脸气得通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指间那支烟还颤颤巍巍地燃着。

    裴挚嘴里有了血腥味儿,但这一巴掌挨得挺值。

    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光明坦途,心里当真激动,他笑了出来,“哥,你也ying了。”

    原来白砚也喜欢男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就不信,白砚喜欢男人,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白砚没否认,怒色褪去不少,神色还有几分茫然。

    他靠过去,额头抵着白砚的头,就这样把憋了许久的话吐露出来,“哥,我喜欢你。”

    白砚推开他,用力抽了口烟。

    四目相对,许久。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节点。

    突然,一股青烟慢悠悠地从白砚嘴里吐出来,模糊他的视线。可他看见,白砚笑了。

    那是什么样的风情啊。

    很快,白砚手里的烟头飞到窗外,他先是脖子一暖,而后嘴被堵上。

    这次,他的竹马哥哥亲上了他。

    他们都xue气方刚,接下来的事不难想象。

    亲一会儿,还不足够。

    裴挚关上后座的车窗。

    白砚是他所有的第一次……

    第一次喜欢,第一次亲密。

    不仅第一,还是唯一。

    这天,他们这俩个刚上路的新手没能达成最后的成就。可没跑到最后就不叫上路?

    中途有人来敲窗,被裴挚一个滚字轰走。

    这一晚在车里,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啪嗒,啪嗒,什么声音?

    裴挚回神一抹鼻子,满手的血。

    真是溜了。

    果然车神开车时候都不该想开车的事儿。

    车只能靠路边停。

    白砚一回头:“……?!”

    裴挚又在手忙脚乱地扯纸擦血堵鼻子。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对一条随时可能扑向自己的疯狗,需要施与关心吗?当然不。

    可还有个东西叫敬畏生命,是不是?

    白砚没好气地问:“是后遗症?你检查做清楚了没有?”

    裴挚靠着椅背,仰面朝天,眼珠子朝他哥盯着。

    就就就是后遗症,只只只有你能治,艹的,真想这么说。

    他扯出一个笑,“天太干。”

    要不是刚犯过事儿,他真就那样说了。

    可白砚现在就像一只支棱着耳朵、全力警惕着他的猫,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必定炸毛跳起来撩一爪子就跑。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犬科动物的本能,就是这么牛。

    要命……遭报应了。

    猫飞狗跳的一晚又过去了。

    ……为什么要说又?

    第二天,小老板又干了件大事,从孟姝的剧组把草台班子小花接出来了。

    小老板洋洋自得,“我觉着必须得这么干,发生那样的事,孟姝一定会给她小鞋穿,到时候压她的戏事小,给她搞出什么黑料就不好了。”

    白砚真是一头包,“毁约就不算黑料?”

    小老板说:“不要担心,我给她搞了张病假证明。急需手术那种。”

    白砚:“什么病?”

    小老板:“痔疮。”

    白砚:“……”

    小老板也有自己的小智慧呐,痔疮手术,恢复时间发挥空间很大。

    白砚问:“孟姝那边怎么说?”

    小老板说:“他们答应得挺痛快,表示很遗憾,期待下次合作。”

    这才是现实魔幻。

    到了这个地步,孟姝那一伙害人不手软的角色居然还是没敢拿捏他们。

    因为有疯狗王子在。

    白砚想了想,简单交待:“你把她送我家来。”

    此时,疯狗王子正在郝总的办公室。

    依然是T恤半腿裤配运动鞋的打扮,乍看像个运动男孩,不过坐姿出奇霸道,身子瘫在沙发,两条腿张着,往前伸到老长。

    裴挚头朝后仰靠着,拿着几张照片,乐滋滋地欣赏,“拍得不错,精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