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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帝嫁

    ,能感觉到她气息渐弱。

    他不知道孕妇这种情况感觉如何,不过他受不得疼。想起似乎有人说过,女人比男人更受得疼。如果真是这样,那痛得气息都弱了,想必定是如地狱般的感觉。

    他看了看柳妃的肚子,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试着按照古法掐了她的人中穴,刺激人的话说得格外生涩。

    “你不想要孩子了?没了他,你如何与帝后斗,如何与本阁斗?”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闭了眼,你还能再见陛下吗?还是,你想将他让给我了?呵……那我可先谢谢你了?”

    ……

    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刺激下,柳妃终于又睁开眼,痛苦瞪着谷清,“你……你休想……陛下……后宫,是我的!”

    谷清看着她,语带讽意:“那便坚持住!白玄就要过来了,太医也快来了!想与本阁抢人,死人可办不到!”

    柳妃瞪着他的眼睛都成了铜铃,痛得突了筋的脸狰狞着。却不晓得哪来的力气,一把抓过谷清的手往嘴里放!

    她一口咬在谷清手上,确实不痛叫了,却几乎将谷清的手咬下来一块肉。

    谷清的脸瞬间白得如纸,毫无血色。

    洛十三赶来,正看见这一幕。

    他一甩手中只差口吐白沫的太医,几步上前只差给柳妃一掌拍去。

    幸得谷清痛苦间仍感觉到是他,咬牙虚道:“十三,太医。”

    另一只手已痛掐得也流了血。

    洛十三看他极痛苦,只好赶紧顺着他冲回去将太医提过来,外面便是这时候热闹起来的。

    但谷清已无更多心力再听外头声音了。

    白玄进来时,洛十三刚好掐着柳妃的下巴,谷清将手拿出来。那一手鲜红的血比这屋里任何的红都要刺眼。

    谷清没发觉白玄已经来了,只见洛十三盯着他手的眼中杀意毕现,逼他退下,又将位置让给太医。

    谁知才抬脚,一个腿软差点没摔地上,是叫人扶住了才没摔倒。身侧有淡淡冰冷的气息传来,谷清不用看也晓得是谁。

    他痛得厉害,不想抬头,只站稳了轻推白玄一把,皱眉只哼一句:“太医很快就来了,你先在这里陪着她。”

    言罢又吩咐一边的洛十三:“十三,陪我去上药。”

    他手上血流了一手,这还不是刀割的,是硬生生用牙咬的,他痛得眼泪花子都冒出来了,是生理性的,但洛十三不敢再耽搁,扶着人就往外走。

    谷清头也不回出了内殿,没看见白玄双目一瞬布满阴狠地盯着柳妃。

    柳妃最后还是流产了。

    毕竟是皇子,事态严重,清云殿作为事发地点,很快被围了起来。

    谷清也就是配合地把当日殿中发生的所有事如实说了一遍,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虽说事情是在清云殿发生的,可也没实际证据证明是他动的手,碍于身份,尚能保证行动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次这种时候发文,亲爱的们请多指教*^_^*

    第63章第63章

    柳妃流产,玄帝多年来唯二有的一个孩子没了,这是一件大事,宫里不安定,朝廷上更不安定。还有不少人借题发挥,说犯人就在清云殿,虽这么说,矛头却明着指向谷清。

    这个是必然,以前,是后宫和朝廷都把这片地当空气,因为无所谓;后来是后宫先无法再忽视这一块地,因为白玄,现在后宫和朝廷都无法再忽视,后宫为了玄帝,朝廷为了所谓的香火延续。

    可半年来,谷清这是真正的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所以这一次,可说是难得逮到一次致命机会,怎么有人就此放过?

    所以对于雪娇殿的柳妃,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论真的关心还是假的关心,不论好心还是恶意,大家总归是关心的。撇开各自心里那块儿不清不楚的心思,总归能体现体现同胞爱。

    却是玄帝这个受害者,不去关心体恤才流产,现今整日哭得梨花带雨的柳妃,却日日都来清云殿,一日不落惦记着谷清这头号嫌疑犯手上那伤,每天亲自上药。

    一切如旧,清云殿里,也不过多了外面那一圈御林卫。

    房间里,谷清任白玄帮他上药,看他脸色比初时好了不少,却仍有些阴沉。

    他笑说:“我若真是那害柳妃的人,你岂不白关心我了?”

    白玄皱眉。谷清心中玩味,好奇他会说什么。只一瞬间,心中自己也有不少猜测,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你不会!”语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因为没想到,也因为不会想到,所以在听到时,谷清有些感动。正要说话,伤处忽遭一把狠捏。心中感动瞬间荡然无存。

    谷清暴起,“既然说不会,你掐我作甚!”

    他一般难得生气,只有两种情况,在白玄面前,或者遭到伤痛,理智才会马上变流水,迅速就能流走。

    白玄一哼,“知道痛?会痛还让人咬?”谷清这样痛不得,那天却让人咬得几乎撕下来一块肉,竟也能忍住清醒没一掌扇开柳妃,可他忍住了,白玄却不行。

    白玄因为知道他敏感,受点伤都怕他疼,所以平日里护着拦着就怕他会受哪怕一丁点儿伤,他倒好,平日里是好好的没事,忽然一次受伤就叫人咬那么深一个伤口,白玄看着憋屈又担心,日日里担心他痛得不行,可又想吼他,怎么不晓得躲?

    想着,不由又狠狠捏了他一把,直见他叫痛,才收了手。

    然后果断遭人掐了脖子。

    谷清怒吼:“你他娘有完没完?那情况下我能拉开她我早拉开了!”可若是真拉开了,那就不是只流产就能解决的事。

    谷清再狠,却从来只在计策谋略上不手软,对于真正杀人流血,他做不到。

    白玄却只记得那日他流了满手的血和白得见不到血色的脸,如果不是对着谷清,他很想说:“没关系。”

    根本无所谓。

    他可以手刃天下,却唯独对这一人宠到心尖,见不得他受半点伤害,他如此护着他,旁人又有什么资格伤害他?

    所以,根本无所谓!

    谷清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紧紧搂住腰,白玄将额头抵着他胸口,口里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儿。

    谷清顿了下,轻抿下唇,伸手回抱住人,把脑袋靠到他身上,不说话了。

    好久,两人谁都没有分开。

    白玄感觉如何谷清不知道,可谷清却暖和得几乎要睡着了。

    可也只是“要”,就在他最后一点意识要被淹没时,门忽然开了,一队御林卫穿过云帘就这么不打招呼闯了进来。

    谷清就这么醒了。

    领头的将军正是方百里,可能没想到白玄也在,也没想到两人会是这种姿势,有些微慌了。

    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