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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流浪行星

    儿,我露一手给你们看看。”

    林尼和皮耶尔抬起头,满脸怀疑地看着他。

    宋君行心中一动:这俩人蹲在地上瞧自己的时候,特别像他家里以前养的两只大猫。

    当然林尼显然是更可爱的那一只。

    “信不过我?”宋君行拿起菜刀,炫技心起,在手里转了一圈,“白骨蛇是黑海的特产,我是黑海唯一的厨子,这船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懂得做清蒸白骨——”

    咚的一声,刀子从宋君行手中滑落,擦过他的鞋子,重重撞在地面上,锋利的刀尖瞬间插入了地板。

    宋君行:“……”

    在两只大猫充满怀疑与不信任的目光中,厨房的警报器开始尖锐鸣响。

    江彻在沉沉的梦里,被隐隐约约的警报声惊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出了很多汗,背后黏糊糊的,浑身燥热,喉咙干渴,更糟糕的是,像每个男人晨起时会发生的事情一样,他有了反应。

    该死的孢子……或者该死的过期药剂。

    江彻张口叹气,掀开了被子。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的天花板亮着柔和的灯光,虽然看不到光源,但这种亮度恰好适合睡眠。

    在温和的灯光里,他听到奥维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他背对着江彻,站在书桌前和通讯器对话。

    “宋君行把厨房地板砍坏了所以才响警报?”奥维德用右手抓持通讯器,左手在自己脑袋上挠了几下,柔软的金色发丝从他指缝里溢出来,“厨房的警报系统这么灵敏?好吧我知道了……快关了,别把江彻吵醒。……好好好,你们注意点儿,别让林尼真把宋君行灭口了。……没呢,没醒。”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江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站在了他身后。

    奥维德连忙挂了通讯器:“还疼吗?手痒不痒?你这就睡饱了?才一个多小时。”

    江彻摇了摇头。他现在不太想说话,浑身燥热,只想立刻进入浴室冲洗,压制体内古怪而热切的欲.望。他按下了奥维德身旁的按钮,房门无声滑开。

    “你回去吧。”江彻示意奥维德看门口,“我没事了。自己再躺会儿就行。”

    “为什么?”奥维德不解,“我在这里不会妨碍你。”

    江彻看着他的脸。一定是光线的问题,或者是过敏的问题,他觉得奥维德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处,全都让人忍不住碰触。

    他抬手抚摸奥维德的头发,在他额间吻了一吻。

    “快出去。”江彻声音低哑,因为身体情况的变化,他很难受。

    热的不止是那里,还有他的头脑,他的嘴唇,他抚摸奥维德头发的手指。

    奥维德的身体很清凉,这让江彻感到舒服。他贴近了奥维德,像是忍不住似的,又亲了一下他的头发。

    “你再不走,我就真的要非礼你了。”他低声说,“这不对劲……可能是孢子引起的,或者那些过了期的药剂……乖,离开这里。”

    奥维德睁圆了眼睛看江彻,手放在了江彻的腰上。

    这个动作令他们贴得更近了,江彻难耐地闷哼出声:他正贴着奥维德的身体,这是一种可怕的刺激。

    他在奥维德的眼里看到了陌生的热切。

    “江……”金发的年轻人贴紧他的身体,亲吻着他的手指,低沉的声音从他微微张开的口唇间缓慢溢出,“我邀请你非礼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可以说是【光速宇宙船一号】了

    67章我添加了一些内容,有兴趣的话也……不过那只是【普通宇宙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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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老黄(4)

    “清蒸白骨蛇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火候。”宋君行提着一条蛇跟眼前的几个人解释,“白骨蛇身上基本没有肉,但是骨头外面包裹的这层软膜很厚,非常好吃。为什么说火候重要,因为火候不够的话,软膜还是生的,若是蒸过了头,软膜就全都化了。当然,化进汤水里也是好吃的,可这样就没意思了。吃白骨蛇就跟啃鸭脖和鸡爪一样,要的就是啃骨头的那种快感,明白吧?”

    唐墨立刻举手:“明白!”

    林尼和皮耶尔简直不想回应。他们在以往的饮食生活中,从未接触过鸭脖和鸡爪,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飞廉安坐在唐墨身边,不失时机地提醒了一句:“宋先生弄这蛇已经弄了快一个小时。要是江彻先生在,饭菜应该全都做好了。”

    宋君行顿时有些难堪:“嘘!”

    他剁去了白骨蛇的头,将蛇身在叠放了调料的碟子里盘成一个螺旋状的圆,放进了已经加水的锅里。

    凤凰号的厨房因为要供应全舰所有船员的饮食,锅子还是非常大的。宋君行不再唠叨,快手快脚地剁去十几条蛇的脑袋,全都装进碟子里,放入蒸锅中。

    电蒸锅慢慢热起来了。他摸摸自己下巴,心想幸好这是凤凰号,要是另外两艘先锋舰,也许根本没有蒸锅这玩意儿。

    他神情专注而紧张,饭桌旁的所有人却都满是怀疑。

    “这些块茎怎么做?”唐墨问飞廉。

    飞廉闭目检索,片刻后回答:“长扬舰的人是直接蒸煮来吃的。”

    “那好嘛。”宋君行说,“果然就是番薯。我怀疑这玩意儿肯定是番薯的变种,长在砂质土壤里,而且个头和形状又这么像。你们吃过海边种的番薯没有?在我的家乡,那些叫海薯。”

    海薯是一种专门在沙地上种植的番薯品种。它们大多是海边渔民随手种下的,生命力极其旺盛,并不复杂的根系紧紧抓着沙滩上的沙子,并在洁白海滩上长成一片连绵不绝的绿。小小的寄居蟹背负着小小的螺壳,像一个个小小的移动宝塔,在叶和叶之间忙碌穿梭。

    涨潮的时候,海水会淹没种植海薯的地方,翠绿的薯叶便在水面时隐时现,摇摆不定。白色和浅紫色的花一朵朵都有拳头大小,也随着海浪和薯叶摇摆,整片番薯地像是在海水里浮起来的一片岛屿。

    海鸥会落下来,在藤上歇片刻,又振动翅膀飞起,在晚霞里嘎嘎乱叫。

    等到退潮了,水从海薯的领地带走一部分砂子和没能及时钻入沙地里的寄居蟹、小螺、小虾,随后又在下一次的涨潮里反馈给它更多。

    海薯的皮一般都是鲜艳的红褐色,沉甸甸结在根上,若是肥料充足,便长得肥大一些,若是肥料不够,则瘦瘦长长,最小的只有手指粗细。

    把薯藤拉出来,便能拉扯出根上的海薯,一个个,一串串,采摘毫不费力。

    肥的大的那些仔细收起来,是没粮没米的渔民糊口的粮食。一锅水,半把米,把海薯切块扔进去,煮好了便是带着甜味的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