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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炮灰男配

    他正待出去教训教训门口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突然被人从背后抓住了肩膀,他吓了一大跳。

    “谁啊?”

    身子还没转过一半,后面那人出声了:“先别出去。”

    一听这声儿,小厮就知道是谁。

    他颤颤巍巍行了个礼:“四爷。”

    昏暗的夜色下,萧四郎脸上的表情仿佛黑煞神一般。

    小厮不敢有任何动作。

    任怀风第二坛子酒也喝了一大半了,脸色绯红,他是喝酒上脸的人,脑子里仿佛有蜜蜂在嗡嗡作响。

    除了喊萧延礼的名字,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无话可说,没有任何立场,可是喜欢,就算闭上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也许旁人还以为他要来寻仇的,可他自己知道,他来这儿,可能没有任何目的。

    “去,你去告诉他,要喊别在这地儿喊!”萧四郎吩咐小厮。

    小厮茫然问:“那在哪儿喊?”

    萧四郎瞪了一眼小厮,凶巴巴道:“叫他去东侧门,二爷不就住东院那边吗?让二爷自个儿处理!别来这儿坏了爷的心情!”

    小厮嗯了两声,听了萧四郎的话。

    今天是宣宁侯府大喜的日子。

    任怀风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劝他走了。

    “这位爷,你可别在这儿喊我们家二爷的名字了。”

    “我就要喊,让他出来!他胆子怎么这么怂,不敢出来见我了是吧?堂堂宣宁侯府世子,就他妈是个胆小鬼!”

    小厮连忙拉住任怀风,“爷,你可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走吧!”

    “我不走,你别拉我!”任怀风与小厮拉扯了半天。

    小厮道:“你在这儿喊,我们家二爷也听不到,你去东侧门,在那儿二爷准能听见。”

    任怀风眼睛一亮,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眼神暗了暗,“算了,我不去。”

    “不去正好,那你就赶紧回去吧。”小厮看衣着也猜出任怀风的身份了,不敢得罪太深。

    毕竟王孙贵族与奴仆侍从是有天壤之别的,他谁也不敢得罪。

    “不回去!我不回去!我才不会回去呢,我一走萧延礼就没了。”任怀风心情无比失落,几乎要哭出来了。

    小厮也听闻了京城中的传言,再亲眼见到任怀风这般模样,只能在心底叹口气。

    “我们家二爷宅心仁厚,你再如何闹他,他也不会伤人分毫,但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呢,阴阳相配,男女成婚,才是对的,你这样不对!而且你在我们宣宁侯府门口算什么呢,唱大戏么?”

    任怀风愣着神,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走吧,走吧!”

    小厮推了任怀风一把,任怀风摇摇晃晃地走了。

    小厮看着任怀风的背影,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到门房,见萧四郎还站在那里,低头道:“四爷。”

    萧四郎问:“人走了?”

    “是的。”

    萧四郎又问:“往哪儿走了?”

    小厮仔细想了想,心底大骇:“往东侧门去了。”

    萧四郎冷哼一声:“还真是个情种!看二哥不砍了他才怪!”

    小厮没敢应声,萧四郎转身走了,看方向,也是东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

    第16章第16章

    萧延礼住的院子不叫东院,但临近东侧门。

    此时他还在书房,书房的灯火亮着,萧四郎来了。

    灯火下的萧延礼平静克制,全神贯注在一卷书上。

    萧四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提了一口气,耳边传来任怀风的声音,他顺着方向望了一眼。

    窗户打开,声音听得更为清晰。

    “这么晚过来?”萧延礼合上书。

    萧四郎嗯了一声,“二哥,外面太吵了。”

    萧延礼抬眼,眼神冷漠。

    “来看我笑话?”

    “不敢!”萧四郎笑道,抽过萧延礼手里的书扫了一眼,“道德经?这不是二哥八岁时就能背的书么?”

    “温故而知新。”萧延礼将书取回,合上,放好。

    萧四郎指了指外面,“有个情种在外面闹腾呢,二哥,他是疯了吧!”

    萧延礼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前是一丛竹子。

    竹子这种物植,不管春夏秋冬,都是郁郁葱葱的。

    萧延礼轻声道:“你还真信了不成?”

    萧四郎讪笑道:“我信不信没关系,问题在于……”

    “他若真对你有心思,就不能留。”

    萧延礼面无表情,眸色一动不动。

    “现在这个时候,风雨飘摇,奉安伯府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至少也不是我们的敌人,先不要动。”

    萧延礼碾了碾窗台上略有些粗糙的木头,感受那些尖锐的凸起划过手指,他眼神一眨不眨,不知道在看什么。

    萧四郎道:“二哥,他太能搅和了,不知道帮着谁,要不是他闹得满城风雨,二哥不必这么早把那承宁郡主娶进门。”

    “迟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你放心,她不会诞下萧家的血脉。”

    萧延礼把萧四郎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没得话说。

    一阵冷风吹进来,萧四郎望着外面的夜色,“怕是要下雨。”

    果然话落,豆大的雨珠就砸到了窗台上。

    伴随着任怀风在一道墙之外,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萧四郎听在耳朵里,再看萧延礼的神色,不免一声冷笑,“那人根本就不是做戏,二哥,你背上情债了。”

    萧延礼默不作声,半晌才道:“任怀风的情债在他的后院,不在我。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你真不出去见他?”

    “见他做什么,他爱如何就如何,与我有何相干?”

    萧四郎不再说话。

    萧延礼临窗而立,偶有雨水砸到他的脸上,他也仿佛没有感受到。

    萧四郎忽然叹了口气,“二哥,你可别……”

    萧延礼闻言皱眉。

    萧四郎半句话没说出口。

    他静了片刻,还是说了:“二哥,我觉得你心里有人。”

    萧延礼紧绷的神色像是突然裂开了一般,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又压制住自己没说。

    最后只露出两个字,“没有。”

    “夜冷,雨大,任三身上受了几回伤,也没好透,看来这次要大病一场了。二哥若不愿现在除了他,那就先把他赶走,省得在这儿闹心。”

    萧延礼冷眼看着萧四郎,“四弟,我比你长几岁,你不用再试探我。”

    萧四郎语噎片刻,倏尔怒道:“任三就不是个东西,我现在恨不得一剑了结了那混小子!竟敢风流到我萧家头上来了!二哥,甭管他是不是姓任,是不是奉安伯府的世子,他过了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