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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吾宁爱与憎

    的武功应该没有那么高吧。

    “进来吧。”我无力地说。

    “你啊,真是的。明知道那是什么药,也不明说,害我吃了亏。”晞笑得毫无芥蒂。

    看来苏芳回来早了一步,没有看到最后精彩的部分。

    “可是,这对蓝家也没有好处啊。倘若是为使金沙皇室蒙羞,牺牲整个家族的代价未免太大。”我对这个很有疑问。

    “在他看来,未必。”晞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蓝采熙,如此说来,7年前的巧遇也绝非偶然吧。

    “你是谁?”晞突然走近我,用手钳制我的下颚。

    我直视他,从身上摸出玉药杵:“你说呢?”我反问。反正师父的门生也有十来个,且都未公开身份。

    “原来是药王门下,失敬之处还望海涵。”晞恭敬地说。

    晞松开他的钳制,我立即起身躲到他的身后。

    “那家伙不是我的同伴,抓住他!”我指着冒牌的苏芳说。

    “你确定?”晞有些困惑。

    “确定!。”苏芳才不会发现不了你的靠近,更不会让你钳制我!我在心里争辩。

    假“苏芳”轻轻一笑,丢下一封信就消失了。

    我确定敌人走远后,捡起信封,拆开阅读:“虽不知尔等意欲何为,倘若图谋不轨,此人定不得归。如要此人平安,速来清风小筑。”

    我念完后,看着晞,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若要下蛊,对方应该会尽量拖延时间。他反而要我们速去,真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我叹气道。

    “你很担心你的随从。”晞笑着说。

    “他不是我的随从。”我听了有些生气,苏芳是我很重要的人,而且是个高手,能困住他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走吧,说不定人家正大摆筵席的等着我们莅临!”晞摆出那副万年不变的灿烂笑容,拉着我走出去。

    问了小二,那清风小筑就在镇子中央,相当的显眼,不会错过。

    所谓清风小筑,是一幢三层高的单檐庑顶建筑。踏进门内,立即有人上前引我们到□□。徐风阵阵,院内竹林沙沙作响,不知名的花香沁人心脾。

    在一精简的房室外停下,那人做出恭请的手势,我们也就进去了。

    两排檀香椅,一共6张。背对着我们的3张,已有人安坐。看来室内早有人候着。

    待我们坐下,我方才仔细看清楚来者,竟是他!我快速扫视他身边的两人,应该是贴身侍卫吧。

    “碧陛下可也是来寻凝晶公主的?”晞开口问道。

    “正是,听闻她并未去绯月皇朝参加典礼,而在此处下落不明。”他的声音略显疲惫。“这位公子是?”他仿佛才发现我的存在般。

    “朋友,陪我来寻公主殿下的。”

    “还望兄台莫要见笑。”碧凌玉虽是如此客套,但他的口气冰冷至极,带着威胁的口吻。这个我能理解,毕竟家丑不能外扬,更何况关及一国皇室的声誉。

    “陛下怀疑公主是被歹人劫持?”晞问。

    “作为吾妹的婚约者,实不相瞒,恐怕是私自……”剩下的话,估计凌玉说不出口。

    “私奔啊。”我喃喃道。

    凌玉朝我扔来一记眼刀。他现在大概有17,8岁了吧,没听说他成亲了呢,都这个年纪了,真少见。明明如此丰神如玉的一人,怎会不得女人心呢?

    “陛下,在此久候?”晞关心的问,打断了我的遐思。

    “早来半柱香。”凌玉口气颇为无奈。

    “当家的请这位小公子进内阁一叙。”终于等出来一位管事的。

    我还在神游,那人走到我跟前,做出“请”的手势。我一愣:“我吗?我们不是后来的嘛?”我有些诧异,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能够称得上‘小’的,只有你了。”晞毫不掩饰的戏谑我。

    我起身随那人走去,手不自觉的拂过左耳垂,莫不是这耳环……

    这只金翅耳环,是采冰送给我的,能保证蛊虫离我十尺之外。由于形状奇异,极易识别,我在修炼回来后就找珍宝阁的顶级饰品工匠,在其外裹了一层特殊金属,修饰成最普通的耳饰。

    人或许识不得这耳饰,然而蛊虫就不同了。据我刚才所见,只我一人戴了耳饰。这屋附近有蛊虫不得靠近?

    “你还是那么爱走神。”冷然的声音传入我鼓膜。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据实回答。

    面前站立的少年,应该和采冰一样大,14了。除了冷绝的气质,冰冷的口气,他和采冰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修长的身躯,精细的体格,只是皮肤惨白,不如采冰珍珠色的光泽来的诱人。

    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我好像也是漫不经心呢,专心研究手上的那朵花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大条的闯入他练功的地方,还偏偏看到了他最在意的事情,果然天要亡我吗?

    他悠然的坐下,也不叫我坐,我只好自个捡个凳子坐下。

    “冰在你身边过得挺好的,叫他回来也不愿意。”他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哦。”采冰没跟我提起过他哥来找他啊,孔雀应该知道吧,切,都没跟我说。

    “他没跟你说,怕你会送他回来吧。”他的眼神有些忧伤,语气竟然很柔和。

    “说不说都没有必要。”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后面一句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我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会恨你母亲只把采冰送出来,而把你留下?或者嫉妒采冰的幸福?”我怕他会伤害采冰。

    “我恨母亲,但我希望采冰幸福,这不是采冰的错,他过得好就是我过的好。”看来他对我的态度之所以如此,是看在采冰的面子上。

    “恨也是一种喜欢啊,爱和恨本来就是一体两面。”我低声说。

    “我以为你会说不要恨之类的仁义道德。”他的嘴唇划出优美的划线,淡粉的唇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鲜嫩欲滴。只是,消失得太快。

    “怎会,人非圣贤,我有那么虚伪?”叹了口气,我可不是个好人。

    “我的朋友在‘好客来’被你们诱拐,他人身在何处?”我认为闲话扯的差不多了,马上转入正题。

    “不是诱拐,而是被你的故友请去了。请你说话注意措辞。”他不耐烦的说。

    “那这封信?”我被他弄糊涂了。

    “这是为了让你来,真正代转的是这一封。”他走近我,递来一封信。

    想了想,这也说得通,屋里还有晞呢,多不方便啊。我伸手接过信,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那只手形状完美,白璧无瑕,却透着阴寒之气。

    “你的手好冰。”

    “若是没有金翅耳环,你是否还会如此无顾忌的触碰我呢?”他的眼神有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