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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二臣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陆鹤飞在片场生活的还行,期间王寅有跟他发过信息联系了联系,陆鹤飞没说上几句话,王寅就又去忙工作了,陆鹤飞觉得自己活像闺怨诗里的女人,天天就等着王寅理他似的。

    王寅不是不想理他,只是一代昏君也得有日理万机的时候,他想清闲的时候去片场探班看看陆鹤飞,顺便给他一个惊喜。只是他想的挺好,现实却不是那个样子。

    周末王寅在参加一个饭局的时候,高司玮给他打了个电话。

    “王……王董。”高司玮一向冷淡的声音此时听上去有点不太平静,“您在忙么?”

    “什么事儿?”王寅知道高司玮找他肯定是有事情的,就没说太多的废话。

    “是小飞。”高司玮说,“小飞在片场出了点意外,受伤了。”

    王寅皱眉:“伤哪儿了?”

    高司玮顿了顿,才说:“脸上。”

    第8章

    “什么?”王寅提高了一点音量,“好好的拍个戏还能伤到脸?都干什么吃的?”

    高司玮不敢说话。

    本来拍个都市剧又不用吊威亚又没有复杂的搭建,大部分场景还是在市里拍,几乎不会有什么难度。然而陆鹤飞今天拍的这场戏是他替喜欢的姑娘解围,跟路边儿一群小混混打架。虽然排练了几次,也找好了位置,但是拳脚无眼,真拍的这一下子就招呼到了脸上。

    对方带着粗布手套,蹭破了陆鹤飞脸上的皮,半边脸都留下了青红的印子。当时场面一片换乱,跟陆鹤飞演对手戏的群演赶紧跟陆鹤飞道歉,陆鹤飞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拍戏发生点什么事儿都正常。卫诗带着陆鹤飞去简单处理了一下,这点小伤在他们看来得要命,当明星靠脸吃饭,万一留下点疤痕就完了。医生看了看之后表示擦点药就好了,不碍事的,卫诗这才放心。

    “看把你吓的。”又不是伤筋动骨,处理过伤口之后陆鹤飞就跟卫诗回去了,“没见过打架啊?再重的伤我都受过,这才哪儿到哪儿?”

    “这不一样!”卫诗特别严肃地说,“要是身上也就算了,你的脸出点事儿楼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行。”她思维跳跃,忽然又问,“你原来还打架斗殴呢啊?”

    “我看着不像?”陆鹤飞问。

    “我想想啊。”卫诗说,“你是不是抢了人家大佬的女朋友所以跟人打架啊?”

    陆鹤飞笑道:“你真当是拍电视剧呢啊?就是小时候在街上打架啊。”

    卫诗说:“你们男生打架没理由的么?”

    陆鹤飞想了想,说:“你就当是为了生活吧。”

    “哇,这么心酸!”卫诗附和地夸张说,“非常深沉的理由了!”

    陆鹤飞说:“我逗你呢,小孩儿打架就是没理由的。”

    俩人回了片场,陆鹤飞没什么大事儿,但是脸上这个伤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他的戏份就只能往后挪。他没事情做,还是照常的在边儿看着。

    晚上吃饭,金岩跟他坐一块儿的,俩人这段时间熟络了不少,也能聊的来——其实大多时候是陆鹤飞在顺着金岩的话聊,至于内容,他都是没兴趣的。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儿会私底下去学,这样也仅仅是为了社交。

    虽然开春了,可是日头还是短,天黑的早,陆鹤飞有说有笑的跟金岩一起回了宾馆,见门口正好停了一辆银色的奔驰s63amg,骚情的不行。车门推开,王寅从里面下来,三个人打了个照面,王寅看都没看他们俩,径自去了宾馆里面。

    陆鹤飞的眉头轻微动了一下,看自己身边儿的金岩一副要去打招呼但是被无视了的尴尬样子,就拍了拍她:“走了。”

    “哎……”金岩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睛遮盖住了忧愁。陆鹤飞不懂怎么看女人,他跟金岩在一起久了,也知道这是有心事了。不过看见王寅能生出何种心事儿来,陆鹤飞瞎猜都能猜到。金岩就是去年直线蹿红的,后背没人捧,哪儿来的这样势能?

    王寅风流多金,又是女人们最爱的身材体魄,心甘情愿的叫他白睡又如何呢?大家都自以为聪明克制,想着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可是这样的魅力之下也很难不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情感幻想。到头来也只是无情总被多情扰罢了。

    一想到这里,陆鹤飞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王寅是从片场来的,先是打着探班的名义去导演那儿晃了晃,压根就没提陆鹤飞这茬事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几句,问了问拍摄进度和状况,话里话外透露着“好好拍不要给我省钱”的意思。不过说到底一个都市剧,又不是烧钱的特效大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外景,哪儿有花钱的地儿啊。不过投资方给他们面子,愿意抬一手,导演制片人自然奉承一番。

    谈话的功夫王寅已经察觉到陆鹤飞并不在这里,高司玮跟他说过剧组入住的酒店,王寅借口去慰问慰问其他的工作人员便离开了,然后就是在门口碰见了陆鹤飞跟金岩的那一幕。

    只是王寅和陆鹤飞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那一幕也就分外无声无息。

    陆鹤飞在房间里看剧本,正看的入神的时候的门铃响了。

    “谁啊?”他问。

    “housekeeping。”

    陆鹤飞一听就知道是王寅的声音,他快速的打开门,见走廊左右都没人,把王寅拉了进来,好像方才门口的一幕完全都没发生过,隔了好久之后第一次见王寅一样,惊喜又急切地问:“您怎么来了?”

    “哟。”王寅慢慢悠悠地把大衣脱了搭在椅背上,眼都不带抬地说,“这才多久没见,演技见长呀。”他朝陆鹤飞招了招手,“过来我瞧瞧。”

    陆鹤飞上前一步,叫王寅看他。王寅的手放在陆鹤飞的手臂上,顺着往上摸,待到脖子的时候手掌一曲,正好跟陆鹤飞的脖颈形成相同的弧度,眼睛一抬,刷地直视陆鹤飞:“受伤了?”陆鹤飞被他凌厉的眼神激的一滞,停了一下,才闷声说:“没什么,只是擦破一点皮,过两天就好了。”

    “我之前是不是没跟你交代过?”王寅说,“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受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字眼跟着他的眼神游走在陆鹤飞的身上,不是安慰,更像是质问和警告。

    “我不是故意的。”陆鹤飞不喜欢这样,便说,“又不会留疤,您心疼什么?您在乎我,还是在乎我的脸?”

    王寅吸了一口气,拉近陆鹤飞与自己的距离,压低声音说:“你觉得我在乎你什么?”

    陆鹤飞就像跟王寅较劲儿一样:“全部。”

    王寅盯着陆鹤飞发笑,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受伤的脸颊:“下巴这里也红了,还没消呢。”

    “在乎么?”陆鹤飞还是那样认真的重复问王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