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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爱人是只狼

    ,眼中锐利凶恶的眼神让所有见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并且自从齐枫曦从科学院辞职以后,对狼孩的研究已经不只仅仅局限于那些简单测试智力、反应能力、模仿能力以及逻辑思考能力。现在经常有人趁晨睡觉的时候将他强压在地上抽取血样,进行化验。有的时候还给他注射些药物,晨不知道哪些药物是做什么用的,但有一次他在强烈的麻醉作用过后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道手术过后的伤疤,那段时间晨每次的移动都会剧烈疼痛。

    两个月过去了,齐枫曦仍然没有来过一次。在这两个月里,晨多了一个秘密。

    每次等到科学院所有人下班了以后,晨都会像个藏猫猫的孩子一样的爬到床下面去,他将在午餐时得到的糖果统统藏在了那里,两个月里已经攒到60块了,多得双手都捧不过来。曦看到这么多的糖会有多高兴呢,每次当晨想象到齐枫曦看到这么多糖果而高兴、惊讶的神情,他都会捧着那些包有各种颜色玻璃纸的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乐虞,今天下班吃什么,”齐枫曦在快下班的时候给纪乐虞打去了电话,他早已经恢复了未去科学院之前的生活。

    “那里的点心做的特别好的?”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轻柔悦耳的声音。

    “甜品呀?那去新欣路上新开的那家荷兰餐馆好不好?我上次和峰业集团的赵经理去过,各式点心做的非常棒,而且有一种荷兰特殊工艺制造的糖果,你肯定喜欢。”齐枫曦的声音里透着宠溺。

    纪乐虞是报社的摄影记者,因为聪明漂亮早就被报社内的人开玩笑说她和齐枫曦站一起整个就是报社的“金童玉女”。齐枫曦去年的心思一直在晨身上,对此事笑笑打个哈哈就过,而纪乐虞见齐枫曦无意,虽对他有好感但出于矜持也一直没有表示什么。

    直到两个月前,齐枫曦恢复了全日制的记者工作。而他与纪乐虞的关系也逐渐从普通同事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虽然还未确定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是报社里的各位同事看到经常出双入对的这两个人,常常暧昧的冲他们笑笑。

    就在齐枫曦开车带乐虞去那家荷兰餐厅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有个脸被风吹的粗糙发红的中年人正在新欣路上摆地摊,而地摊上的一种糖果让齐枫曦觉得很熟悉的样子,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买过这种廉价且不卫生的东西,或许是哪次采访中见到过?就在齐枫曦正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从哪里见到过这种糖的时候,他的思路被乐虞打断了。

    “怎么这条街上还有地摊,不是早就禁止了嘛!那些地摊上买的小吃都不知道是从哪里生产的。风曦你知道吗?上次我们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拿那些糖去化验了,结果色素严重超标,而且完全不符合卫生标准!不行,我还要加上后继报道!”

    “好、好,”齐枫曦冲凡事都认真的乐虞宽容的笑笑,“不过,你自己昨天才和我说下班的时候不许谈工作的,今天自己就违规呀。”

    乐虞冲他做个鬼脸:“那你元旦打算怎么过?我们去琼岛旅游好不好,听说那里的海鲜呀……”

    于是他们的话题就转到了元旦计划上。

    第8章和死囚谈恋爱

    收拾行装,订机票,和家人、朋友打过招呼……齐枫曦和乐虞两个人元旦假期刚一到就到达了琼岛。琼岛地属暖温带海洋性湿润气候,所以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慎是惬意。宾馆是乐虞实现预定好的,到了之后齐枫曦发现那里的健身中心、冲浪室等人工设置与天然景物至为融洽,兼收天然与人工之美。由于空气与海水的纯度都很高,自然景观的观赏也到了极佳状态,各种颜色都格外鲜亮、明丽,是一个绝对清澈的世界。

    由于入冬渐冷,晨夜间常常感到格外寒冷,虽说齐枫曦曾在入秋的时候给他拿过去一条毛毯,但是科学院为了节省能源,晚上下班之后就会将供暖设施关掉,晨常常一夜之间被冻醒好几次。尤其是每天冥色未退而曙光初现时,那是一天中寒气最重的时刻,在未入冬之前晨就养成了在那个黎明醒来的习惯。

    “晨,我们很有缘呐,名字连起来是晨曦……”半年前,齐枫曦偶然发现这一点后无意中对晨说。

    “晨曦是什么?”晨虽然不知道齐枫曦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听说他的名字能够和曦连起来,非常高兴的问道。

    “就是每天的黎明时刻,黑夜的最终褪去和光明的最初开始。”齐枫曦突然意识到这样文学化的说法晨可能根本无法领会,于是笑笑接着做他手上整理文件的工作。

    晨又一次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来,拖着身上的毛毯走到只有一个书本大小的窗户前,看窗外的启明星慢慢隐去光辉,微蓝渐白的天空开始染上初升朝阳的橙色暖光。“黑夜的最终褪去和光明的最初开始。”他喃喃自语。

    窗外的一缕金色透明的阳光直射了进来,晨张开手掌,将阳光掬在手心,但当他想握手抓住那光明源头的时候,那阳光却无声息的逃掉了,轻巧的逃到了他的拳头外面。

    “曦,你现在在哪里?”

    “近自然、远尘嚣、临碧波而拥松涛”,齐枫曦闲来立于落地玻璃阳台,举目四望,蓝天白云、青山幽林与空气阳光一起织成一幅的生态画卷。

    “你又发什么诗兴呐,出去吃饭啦。”乐虞用双臂从齐枫曦的背后环住他,“今天去海边的那家‘涛源’饭店吃吧,我来的时候听渝主编说那家的龙虾做的特别好吃。”

    在来琼岛之前齐枫曦曾去看过一次他的私人心理医生。

    “齐先生,您年轻有为,大学刚毕业不久就担任了大报社里的顶梁记者,与双亲关系和睦,女朋友漂亮能干……,”李医生微笑着用平缓温和的语气对他说,“事实上,在来我这里咨询的所有人里,这么年轻便达到您现在这种成就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凡事要往光明的一方面看,不要陷于无意义的苦恼之中……我也很明白你对那个狼孩的怜悯之情,这说明您是一个颇具同情心的人,但是您……”

    “不是的,李医生,那已经不是同情了,我想我可能……‘爱’上了他。”

    “齐先生,我想您的确模糊了自己的感情,把‘怜悯’和‘爱情’混淆了,您爱它什么呢?比起您现在的女朋友来,他没有任何人类社会的生存能力,智力水平低下,连说话都成问题……”

    “不是您说的那样,医生。他很聪明,我想如果他没有被遗落在狼群里,他应该是非常聪明的,我教他的东西,他很快都能学会,比我预料的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