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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可怜为师死得早

    将灵宠丢了。当时急着礼佛,没有细找,又不想放低身段去求道宗。日后他会趁着佛道大会过来凑热闹,顺便找灵宠。

    反正这灵宠天生异能,在山里混的下去,刚好也能磨一磨它的傲娇性子。

    不错,这说的就是那只“狗”。

    “狗”在原著里就是个道具,用完就甩,连个名字都没有,只知道它是皇室独有的雪狸兽。据说是护朝灵兽,因生殖能力低下,现在就剩下一只了,脾气还差得很,逮谁咬谁。

    其余雪狸兽,对皇室血脉还有敬畏之心,这一只却六亲不认。就算皇帝亲手抱着,照样下嘴。

    本来掐死算了,偏偏还是个一级濒危动物,甚至代表国祚。皇帝不好说什么,就扔给他兄弟,也就是穆涸爹养了。反正他爹自诩闲散,找点消遣也好。

    重生之前,穆涸事先没遇见渡生。而他爹往道宗参加佛道大会时,穆涸又卧病在床。被白誉抓到雪狸兽献上去,又假装不慎掉了玉牌,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上演了一场父子相认的狗血大戏。

    白见著老泪纵横,表示白誉其实不是亲生的,是他捡来的。

    穆涸就算有得天独厚的证据,也在机缘巧合下被雪藏。

    ——穆涸被人欺压,平时鲜少在大场合出现,记得他长相的人不多。就算心知肚明的,也忌惮得罪白家父子,守口如瓶。

    ——这只雪狸兽见谁都咬,就算白誉不是皇室血脉,手上被咬得鲜血淋漓,穆涸爹也不会怀疑。

    白誉摇身一变,从玉京道宗的天之骄子、造极城主,摇身一变,成了皇室贵胄,前途不可估量。

    他怕穆涸搞事情,隔天就把穆涸先搞死了。而穆涸的魂魄停留不散,也就目睹了自己亲爹,拿着自己亲娘留下的玉牌,摸着杀害自己的凶手的脑袋叫儿子。

    可想而知他当初有多恨,后来心就有多黑。

    这本书前面苦逼流,憋屈的让人拍桌骂娘。后面复仇流,又爽得不要不要的。

    现在穆涸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筵席上,意外的遇见渡生,渡生肯定会一五一十告诉穆涸爹。而穆涸爹上道宗的原由,也将很快由找猫变成找儿子。

    看来,男主的爽点马上就要到了。

    话说这个玄云剑派的剧情能不能快进!比起男主咸鱼翻身,现在这悬疑剧情完全不够吸引人啊喂。

    谢知微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耐,按照原主的人设,尽量少说话,降低存在感。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小酒,也没仔细听溟空说了什么,然后所有人都往陆占云面前凑,就连渡生也过去了。

    往人堆里扫一眼,原来是那熊孩子正在夸耀自己琴艺多高超,都学过哪几个大手。

    渡生赞道:“不愧是无量山庄,果然高雅。”

    陆占云得意洋洋:“那是,我们家世代习琴,我姑母更是一代名家。”

    溟空道:“令姑母琴艺无人不知,令表兄白誉想必也颇通音律?”

    陆占云更得意了:“不错,只是我表哥修为盖世,所以他的琴艺反倒没那么出名。”

    原本沈幽请的是陆占云他爹,哪知他爹吃了白见著送来的新制丹药,克化不动闹肚子。这熊孩子自告奋勇就来了,谁也拦不住,看来歪打正着,刚好替他老子送死尽孝道。

    原著里聂霆怨气消散之前,可是炸毁整个玄云剑派,无人幸存的。

    男主在破晓时分独自仗剑下山,熊熊火光照亮背后的夜色,而他从不回头看爆炸,逼格高破天际。

    溟空见谢知微孤零零坐在角落里,只有那个闷闷的小弟子坐在一旁陪着,便叫他:“谢真人博览群书,想必对音律也有造诣?”

    谢知微心里说了声“尼玛多事”,微微一笑,“溟空长老有所不知,贫道是个音痴。”原主是个实在人,强行装逼会ooc,还不如实话实说。万一原著的谢知微也五音不全呢?

    溟空自然不信:“谢真人还真是谦虚。”

    陆占云哼了一声,嗤笑道:“想必谢真人被道宗前掌门捡回去以后,只顾跟着前掌门学修炼,没工夫碰这些。”

    第23章阴谋

    陆占云狐假虎威,本想拿这事取笑一番,来报昨晚被谢知微限制行动之仇。可他毕竟年轻,不知道这话已起了反作用。

    谁都知道,谢知微是被道宗收养的孤儿。但由于他为人低调,待人宽厚,修为又极高。没人因此取笑他,反而觉得很励志,对他钦佩有加。

    众人都是各派长者,本就是照拂陆占云面子,才听他显摆,心里多是迁就与不屑的。此时他指指点点的贬低谢知微,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形象尽显。

    谢知微点点头,又摇摇头。

    陆占云刚想说什么,张嘴打了个喷嚏,忙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擤鼻涕。

    渡生双手合十:“谢真人这是何意?”

    谢知微叹了口气:“贫道只精于修炼不假。但当年初入道宗,师尊曾经传授过贫道学过琴艺,但贫道最终放弃了。”

    “为何?”

    谢知微诚恳道:“贫道真的是个音痴。”

    穆涸看谢知微说的那么认真,顿时觉得他更亲切了。

    尽管师尊在他面前一点都不摆架子,可毕竟身份和资历在那里摆着,生生拉开千里之距。如今才知道,师尊居然也有不会的东西。

    穆涸托着下巴寻思:至少先可以试试乐器之类,这样就能有一样比师尊强的了。

    陆占云冷哼道:“音律本是名家之学,你这种……肯定不行。”他也知道利害,自觉略去了中间不堪入耳的名词,可听起来还是一样的不知分寸。

    众人也就失了兴致,心照不宣的各自回座。

    溟空气氛有些不融洽,打圆场道:“白老掌门对谢真人视如己出,难怪谢真人提起令师尊时,思念之意溢于言表。”

    谢知微一愣,这哥们儿会来事,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思念白见著他爹了?

    溟空好像忽然发现失言:“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乱说话惹得谢真人悲痛。”

    我去?我是懵逼不是悲痛好么,哥们儿你的戏很足啊!

    渡生也微微一叹,看向遥远的夜空:“见谢真人如此,老衲也不禁念起自己逝去的师尊。”

    ……这也是个戏精。

    溟空举起自己手中的杯盏,笑道:“渡生大师见谅,我自罚一杯,权当谢罪。”说罢,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陆占云嘟囔道:“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过是装模作样。要真对白家感恩戴德,就该天天跪在祠堂里拜。”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全听见了。

    溟空挑了下眉,一语不发的看向陆占云。而后带着笑意走到他面前,灰袍被风撩的上下飘。

    陆占云疑惑的抬起头:“干什么?”

    在谢知微和其他宾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