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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致夏夏

    。我不是让你去季青哥那边吗?你为什么非要回家呢!”

    李嘉树没有要责备白夏的意思,但他话说出来才觉得语气有些重了。

    “你说什么?”白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李嘉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不过这不能怪任何人,本来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去医院看下他的,今天就算了。”

    白夏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嘉树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季青真的很聪明,发生了昨天的事自己第一个反应是怎么跟李嘉树坦白,而季青却是在想怎么编造一个巨大的谎言,一个既能洗清他的犯罪事实又能把责任推到白夏身上的谎言。

    那个男人,真的太危险了……

    “现在他的情况很危险,让我过去看看好吗?”李嘉树掰开白夏扣着他胳膊的手指。

    白夏不放,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他放手会失去一切。

    “夏夏!”

    “我不管,我不要你去……”

    此刻的白夏极度缺乏安全感,他的手松开一厘米都让自己感到难以呼吸。

    “我也在生病,我的烧还没有退呢!”说着,他抬起李嘉树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不,不止额头上,而是每一寸□□在空气里的肌肤,几乎乞求道:“你不管我了吗?”

    李嘉树简直感到头大,“这不一样……”

    不等他说完,就感觉到嘴唇被堵住,白夏开始发了疯却没有任何技巧的吻李嘉树。他还发着烧,比以往更炙热的口腔包围着对方,却比以往都绝望。

    李嘉树发觉了他的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白夏只抱着他不让他走。

    手机一直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响着,两个人都能感受的到,可谁都没有动。

    白夏开始凌乱地跟他讲着昨天发生的一切,这对于他来说太难了,话语里伴随着抽泣。李嘉树听得眉头又紧皱了起来,终于在快要讲到结尾的时候忍不住打断了他。

    “夏夏,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走,但是你没必要编造这么荒诞的谎话来骗我!”

    他真的生气了,不是因为白夏骗了他,而是因为他编造的这么可耻的故事。

    在手机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李嘉树轻轻推开了他接了电话,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

    白夏又去抱他,“求求你了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白夏!”李嘉树吼道,“你不要无理取闹!”

    白夏吓得一哆嗦,是他在无理取闹吗?果然季青说的没错,对于李嘉树而言,他是个累赘。

    他环抱着李嘉树的手渐渐松开,泪在眼里打着转,默默低下了头。

    李嘉树知道自己的脾气,一急就控制不住,但今天他真的觉得白夏过分了。

    “你去吧。”最终还是白夏妥协了。

    “恩?”李嘉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夏淡淡地说,“医院,他们在等你。”

    李嘉树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仓促地在他唇边一吻,拿着穿好衣服拿着手机离开了。

    白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扇门封锁住了一切,他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他让他走了。

    白夏让李嘉树走了。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回学校的路上白夏觉得有点头晕,李嘉树给他买的药他放到了桌上没有带走,行人来来往往在他身边略过,白夏只觉得眼前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寝室的其他人都还没有来,白夏放下背包,爬到床上倒头就睡,刚躺下又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跑到厕所呕了半天。

    因为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的关系,他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镜子里他的眼睛还有点肿,白夏用水冲洗了好几遍才好一点。

    下午的课虽然是自习,但白夏还是去了,请假本来就是很繁琐的程序,何况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病到那种地步。

    李嘉树晚上很晚才到家,他给白夏发短信的时候才看到他放在床上充电的手机,桌子上的药他也没有带走,李嘉树叹了一口气。

    很多事情他不是故意要瞒着白夏的,只是害怕他难以接受,那么单纯美好的夏夏他不忍心伤害。

    他必须承认自己的自私和懦弱,让他没有任何能力抵抗名利的诱惑,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也是他想给白夏的生活。

    他不想让白夏跟着他一辈子只能挤在这个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每天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他们只能在这里拥抱亲吻,出了门连牵手都不能。

    如果是白夏,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的,他想。

    两人再见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李嘉树去学校接他,白夏看到他一愣,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李嘉树主动去接他的书包,白夏手上一紧,抓着不放。

    “我今天要回家。”他说的是李家坪,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过奶奶了。

    李嘉树慢慢松开他的书包,转而拉住他的手腕,牵着他穿过拥堵的人潮。

    白夏的胸口砰砰直跳,尽管他们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都没有比李嘉树在人海里牵着他的手让他安心。

    “先跟哥回去,下午送你去车站。”李嘉树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揽到怀里,白夏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烟草味。

    白夏猜的没有错,他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是刚清空的烟灰缸,刚换的垃圾袋里是一堆的烟蒂。

    李嘉树坐在这里抽了一上午的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夏觉得李嘉树渐渐和以前不一样了,印象中那个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会和李琴笙为了一点小事就吵架的大男孩了,变得更成熟,有担当,有上进心,会关心父母,上次回家的时候还给李琴笙买了一件大衣。

    白夏脱下厚重的羽绒服,哈着气暖着冻僵的手,李嘉树看见了把他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大手掌里暖。暖完了手李嘉树又用温热的手掌捂住他冻红的耳朵,用手指搓着他的耳垂,又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尽管只是轻吻,白夏也感觉喘不过气,他们一路上没有说话,气氛太压抑了。

    “怎么了?”

    李嘉树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是抱着他不舍得放开,断断续续地亲吻着他的头发,只要看一眼白夏,他半个月来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便化为乌有。

    白夏感觉他快要把自己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

    沉默继续在两人之间对峙着,狭小的屋子里只能听到两人不平稳的呼吸,他们紧紧抱着对方享受着片刻的温存,许久李嘉树才开口道:“宝,哥要走了。”

    白夏猛然抬起头,睁大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问他:“去哪里?”

    李嘉树道:“b市。”

    他看了眼白夏,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表现要平淡,补充道:“明天的车。”

    他显然是做好了决定的,白夏有千万个为什么在嘴边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