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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扭曲了,手扬起来,直接把于溜行扔出客厅,砸进花园。于溜行撞上假山,挺狼狈地爬起来,吃吃地笑,“哦,这就生气啦?要我是你,我就生他的气。”

    于溜行指着伏羲,对太昊说:“夏南山差点杀了你,”他打心眼里可怜太昊,每个字都凶狠咬在他要害上,“可伏羲连他死后留下的神元都不舍得毁去。”

    伏羲和太昊一前一后站着,映着身后昏黄的灯光,看着于溜行。

    最后伏羲一笑,春风似的暖,他不看太昊,只说:“因为他是我的。”

    第74章

    于溜行吃多了薯片,半夜渴得不行,下楼找水喝。伏羲算是给他面子,前几日的忤逆没跟他算账,既然当事人都既往不咎,于溜行乐乐呵呵地替自己翻了篇儿,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客厅里没开灯,冷不丁地,响起一串呻吟。

    于溜行瞥一眼,就着外头一点点光线,看见客厅沙发上交叠的两具肉`体,仔细嗅嗅,青帝也在。搁伏羲这儿住了小半个月,撞上这仨办事不止一回。头一次就是在厨房流理台上,做得大张旗鼓,嗷嗷呜呜的,锅碗瓢盆碰了一地,弄得他好几天没敢吃那上面做出来的饭。通常伏羲和太昊顾不上他,青帝偶尔冲他扔风刀子让他赶紧滚,他与青帝梁子结得最大,这倒好理解。

    这一回大概是正碰着尾声,伏羲叫得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哼了好一阵,大概是高过去了。

    于溜行估摸着他们擦完了枪,伸长了手去够茶几上的可乐。他斜靠着墙壁拉开拉环,“分秒必争啊。”

    伏羲嗓子都叫哑了,“你不也下来了。”

    于溜行骂了一声,往嘴里灌可乐,灌完了一捏易拉罐,扔在垃圾桶里,自己走到临着湖的窗边,湖面广阔,沿湖路灯彻夜不灭,他睁着眼,一眨不眨,突然问:“您这心思到底有多深啊?”

    伏羲吃惊不小,于溜行这浪荡玩意儿难得这么正经,“怎么了?”

    于溜行转过头,笑了,“这是众叛亲离的事儿,好歹给我点底吧?”

    “你不早猜着了?”伏羲穿上衬衫,一脚把太昊蹬下了沙发,“现在这么点神力还远比不上当初,我需要西王母的神力。”

    于溜行说:“西王母是创世神之一,你杀了她,释放出的神力估计跟人类点了108颗原子弹似的,不怕自己一把老骨头跟着粉身碎骨啦?”

    伏羲笑笑,站起来,“为什么是108颗?”

    于溜行翻白眼,“我乐意。”

    伏羲说:“我老骨头是熬不住,这不才绑了你来嘛。”

    于溜行回头望着湖面,正对面有路灯跳了一下,灭了,而后起了风,路灯跟蜡烛似的,一盏盏灭了。于溜行抬头望漆黑的天空,“我信你个鬼。”

    说完,全身红袍血似的涌出,他手指抵在落地窗上,轰的一声,以他指尖为中心,整面玻璃碎裂,玻璃渣迸得到处都是,于溜行就在这巨响里跨出去,往湖走去。

    伏羲在他后面骂:“臭小子,好好的大门不走!”

    太昊半倚在他脚边,“他说得没错,你当心自己栽进去。”

    伏羲抬脚要踹,倒被人先捧住了脚,只好拍他肩,“你听那小子咒我。”

    于溜行替伏羲打了头阵,比六大金刚顶得都前,他都走到湖边上了,六大金刚才开始冲天狂吠,漫天的云被风卷起,明明是半夜,天空像裂了似的炸开一条缝儿,漏下幽蓝的光。

    巨大的神威从中泻出,九天玄鸟爆发出惊天的啸声,硕大的身躯从天而降,湖面扬起两米来高的水浪,直朝于溜行打过去。

    还没沾湿他的红袍,旱神神威已经迎了上去,高温之下,水嘶嘶成了蒸汽。

    九天玄鸟缓缓降下,腾在湖面,尖长的鸟喙直指岸边的人。

    于溜行懒洋洋瞥一眼,与九天玄鸟相比,他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西王母站在鸟头上,手上长枪森严冰冷,主宰灾厉与残杀的女神面容威严,在震天撼地的风浪里垂眼瞧他。

    “哦?”她开口,“你当了伏羲的看门狗?”

    于溜行不恼,歪了头冲她笑,“我想了想,比起你袖手旁观,他好歹在十万大山里出手救了我一命,都是创世神,他要靠谱点儿。”

    西王母岿然不动,长发凌空飞舞,半遮了脸,“你想清楚了?”

    于溜行轻轻一点头,面色称得上沉稳。

    也就这一点头间,湖面忽地破开,有个东西冲出来,口里喷着腥臭的液体,兜头照脸往于溜行扑来,于溜行眯眼一看,居然是相柳。

    这上古的凶兽盘在水底,九头蛇身,丑了吧唧的,喷出的毒液还臭,于溜行一见就觉得眼瞎,急急忙忙往后退,生怕沾了味道熏着自己。

    西王母在半空瞧着,饶有兴味,手一挥,厚重的云层又裂了两道口,腾蛇勾陈飘摇降下。

    于溜行站远了,往四周看了一圈,昏暗的夜幕下不断浮现出轮廓各异的身影,西王母果真是把整个昆仑山都压上了,伏羲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她倾巢而出,正好一网打尽。

    碧水华庭,于宅。

    于盛溪手机一震,夏南山就跟着醒了。老家伙自以为没被发觉,躬着背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夏南山耐心挺好,等于盛溪将将跨出卧室门才问,哪儿去?

    小东西跟他待久了,这一声问得颇有他自己的风范,声音压得低,口气不容置疑。

    于盛溪只好折回来,夏南山从被子里爬起来,开了床头灯,端端正正坐着,等他坦白从宽。

    于盛溪坐下,揉他柔软的头发,夏南山头发已经半长,低头的时候能遮住眼睛,平常走动他就用发卡卡着,这会儿他睡了大半夜,头发炸得跟个鸟窝似的,于盛溪大手压在上面,“凭心说,我不希望你去。”

    夏南山打开他手,“怕我发觉什么?”

    小家伙记上仇了,于盛溪说:“我不信你没发觉,你在他身边待过,他的神力日渐恢复,行事日渐乖张,你能没觉出来?”

    夏南山轻轻哼,“我怎么这么厉害啊?你们一个两个事儿都放在心里,就指着我猜呢是吧?”

    于盛溪拉高被子裹住着他,笑着伸手刮他鼻子,把他当个孩子哄,“不猜不猜,我就是去看看……”

    夏南山认真望着他,望了好一阵,一卷被子缩进床铺,懒得理他。

    于盛溪隔着被子吻他,到底还是出了门,小家伙不去是最好的。伏羲身上那么多事他都能捏准了,唯独夏南山他准不了,也不敢准,他怕轻轻一捏,就是最坏的那种猜想。

    捷豹利落地倒出了停车位,还没加油门呢,就听见二楼窗户呼啦开了,夏南山裹着被子,一只脚蹬着窗沿,居高临下直直望进于盛溪的眼睛,趾高气昂,睥睨众生。

    于盛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