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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险?我,青帝,还是你自己?”

    伏羲冷眼瞧他,声音也静得可怕,“但夏南山必须救回来。”

    太昊手堪堪再扬起,就被青帝抓住了手腕,他浮在半空,幽幽开口:“那就跟从前一样,让风伯去。”

    于盛溪一路往万豪疾驰,期间还给严阵打电话,老头子倒是接了,上来就说你何至于走到这一步,该放手就放手。到底是恩师,在他离开于家的头几年里还明里暗里接济过他,他撂不下重话,只说,严老师,你给我个机会。

    严阵在电话里叹气,最后说:你过来,看一眼。

    话没说死,人也还没离开s市,横竖都还是有希望的。手机上传来伏羲的消息,说是已经往南出发。

    于溜行是要回于家老宅,这个时候应当已经到了临省。于盛溪再看一眼手机,于慎行从头到尾没联系过他。他毫不怀疑于溜行已经把夏南山是应龙的事情回报给了家里,但于慎行人如其名,谨言慎行惯了,不是溜溜一句话就能说动的,他得看到实证。这么一来,于溜行才需要严阵出手帮忙,一个带龙鳞回去给于慎行,一个直接拿人,两不耽误。

    到了万豪,还是原先开的那间房。

    于盛溪走进去,客厅里站了一圈保镖,有几个看着还眼熟,大概是于家外姓的人。严阵端坐在沙发里,手里拄着根拐杖,本来眼睛闭着,听见响动才睁开,见到于盛溪,示意桌上一个塑料袋,问道:“他喜欢吃这种东西啊?”

    桌上是于盛溪吩咐去买的鸡蛋灌饼,想必还没来得及吃,夏南山就被控制住了。

    于盛溪站在沙发边,点点头。

    严阵笑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吃东西不注意,尽吃不健康的。”

    “他不用注意。”

    “哦,是我忘了,”严阵装模作样摇摇头,“一条龙,无所顾忌的。”

    “您说让我看他一眼。”

    这话一出来,周围保镖都跟警觉了似的,微微站直。严阵拿拐杖敲敲客厅里的毯子,发出沉闷的两声响,“人在里面,要去就去,我们这里有谁拦得住你?”

    于盛溪走过去拎了鸡蛋灌饼,过了这许久,竟还有些余温。

    外头客厅里还齐整,卧室里就不好看了。

    床跟前的矮凳翻了,电视机屏幕裂了,浴室里镜子碎了一地,水晶吊灯砸在卧室正中央,驼色地毯上浇了一地的血,夏南山背对着他伏在床上,呼吸还算平稳,身上被捆了个结实,于盛溪走近了,才发觉捆着他的不是寻常物件,是根缚龙索。

    缚龙索是于家供在老宅深处的,只有于慎行才有资格请出来,他和于溜行两个只不远不近见过,近乎透明的一根,弹性极好,抻拉不断,据说是上古应龙的龙筋。这东西断然不可能在严阵手上,想必是于慎行让溜溜带出来,再转交于他的。

    “你这小朋友啊,”严阵跟了进来,“凶得哟……折了我好几个人手。”

    夏南山这才转头看过来,眼睛里杀气四溢,触到于盛溪就缓了下来,眼神先暗再亮,犹犹豫豫又暗下去,沾上点水汽,盯着于盛溪,没动。

    “先放开他,让他吃个早饭,嚷了一天了。”于盛溪对严阵说,“我看着,不跟您动手。”

    “不行。”严阵干脆拒绝,“人是你家老二交到我手上的,回头你爹确认了来要人,万一跑了,我上哪里弄去?”

    于盛溪没接话,只剥开包着的塑料袋,露出一个口,递到夏南山嘴边。

    小东西眼神戒备得不行,他离开了两个小时,就跟换了个样似的,好一阵,才张嘴咬了一口,没嚼两下,一头撞上于盛溪肩窝,张嘴隔着衬衫咬在肩膀上,牙尖齿利地,一下就渗出个血痕。一个咬着一个挨着,靠得很紧,两个人都没再动。

    夏南山刚一动那会儿,保镖就冲进来了,严阵看看,挥手又把人都赶回门口。

    一个鸡蛋灌饼吃了半个多小时,于盛溪才从卧室走出来,坐进沙发。

    他还是那副样子,看不出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凡事不慌不忙,从容稳当。这样的人能当医生,严阵一直对他相当满意,接济他照顾他提拔他,于家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于盛溪本人,他太好。

    严阵跟着坐到对面,屁股刚挨着坐垫,一股灼热的气流蒸腾起来,从他两边切过去,客厅里一圈保镖只来得及哀叫一声,就栽倒下去,不动了。

    严阵瞪着眼珠子,“你!”

    “我说了,不跟您动手。”于盛溪抬起头,微眯了眼睛笑,“严老师,我们谈谈。”

    第48章

    奔驰gls上了高速,一路疾驰,开得嚣张跋扈,导航里的电子女声说下个路口下高速,于溜行瞥一眼边上放着的龙鳞,觉得自己比gps牛`逼,方向盘一打,这个路口就要下。下去再开了百来公里,几个弯儿一转,颠簸一阵,四周乌漆嘛黑一片,半点灯光都没有,只有幢幢树影,冷不丁地,凭空坠下根树枝,正刮在挡风玻璃上。

    于溜行停了车跳下来,走了两步,才发觉脚下踩的是煤渣,早不知开到了哪个旮旯里。

    扔开玻璃上挂的树枝,他琢磨半晌,最后拉开后备箱,一水儿的泡面桶装水,他温柔凝视,挑了红烧牛肉。

    于盛溪再没给他电话,他这大哥自小如此,不爱做无用功,撬不动自己,就去撬严阵,总有一个能松动的。可这一回情况不同,夏南山是应龙这事已经传到了于慎行的耳朵里,整个于家都知道。这节骨眼上,严阵不能松也不敢松,就算于盛溪硬截,截走了能藏到哪里去?于家这么多年来,外姓众多,盘根错节,各个领域里都有渗透,只肖露个脸,就是天罗地网。

    后备箱里有锅——从于盛溪那儿顺的,于溜行倒了半桶水,泡面佐料一并扔进去,堆了枯枝败叶,刚要摸打火机点火,才记起那打火机还躺在沙发底下,不得已伸出手指,枯叶抖索一阵,自行点燃。

    火光乍现,噼啪作响。

    小时候他头一次显出神力,就错手杀了养了小半年的土狗。他控制不住,小狗身上水分蒸腾,披毛烧得发焦,张着嘴叫都叫不出,他伏在边上,嚎啕大哭,好容易停下时狗还没死透,睁着双眼睛望他。高温之下,眼珠子里的水分早干透了,一双凹陷的瞎眼,可他觉得就是望着他的。于盛溪循声找过来,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蹲下来摸着狗脖子,手指咔嚓发力,小狗挣都没挣,痛快死去。于盛溪抱起狗尸,握着他手让他捧着,毛皮已成了灰,一碰就扑簌簌掉,眼睛还对着他。

    他说:“去把它埋了。”

    于溜行泪眼婆娑,站起来,山风一吹,肉香四溢,他没忍住,吐了自己一身。

    于盛溪看都不看,四平八稳,只说:去埋。

    他是天生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