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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好”。

    于盛溪站起来要走,夏南山又补了一句:“给他包扎下手吧,伤这么重。”

    于溜行斜倚在长沙发上,于盛溪让他睡这儿,他真就把这一处占为己有。一天下来,架打了一顿,血流了五斤,怎么计较都不划算。

    于盛溪下来时他还在沙发里歪着,挪都没挪,幽幽开口:“大哥,我疼。”

    于盛溪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坐在茶几上,把他手上随意扎的绷带解开。血已经止了,于盛溪检查了两边腕骨,仔细清理,给他上了药换了纱布。白白净净的一双手,指节长,指甲修得精巧,他想起来于溜行读的是艺术品管理,比起舞刀弄枪,这双手确实更适合捧着艺术品。

    “知道疼还动手?”于盛溪把手放回他膝盖,合上医药箱。

    “这不是替你报仇吗?”于溜行轻轻动了动,他没伤着骨头,但稍一使劲儿还是疼得一缩,“那团玩意儿可是跟到你家里来了,不给点教训,下回就爬你床上去了。”

    于盛溪边笑边往他头上敲,“有人看见了?”

    “人没有,神倒是有,西王母和白泽。”于溜行往背后塞了个抱枕,“你要怎么着?”

    “不怎么着,西王母她不敢动。”

    于溜行哈哈一笑,“你对她挺有意见。”

    于盛溪仔仔细细看他一眼,站起来拎着医药箱走开,“枪打出头鸟,你别去冒险。”

    “我不信你那套黑暗森林的说辞,”于溜行横躺下来,瞥见于盛溪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椅背上,“何况总得有个出头的,我不行,你还不行么。”

    于盛溪没回,溜溜伸长了脖子望过去,这人拉开冰箱门,拿了鸡肉放进水池解冻,哗哗啦啦的水声里,抬眼瞪他,“伏羲在s市。”

    于溜行挑眉回敬:“创世神……放到现在,不够看了吧。”

    “那也还是三皇之首。”

    于溜行听着身后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儿,于盛溪这一方面活得比人还人,人还时不时抱怨柴米油盐呢,他上赶着拥抱平凡。

    “你别不是……”于溜行换了个调侃的腔调,“跟这小情儿认真了吧?”

    于盛溪手上一顿,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那我可要如实告诉家里。”于溜行威胁得大方,仰起脸,眼睛里天真无邪,“老头子疯起来,弄死个把人都不是事儿。”

    于盛溪提了刀,切卷心菜,一刀下去,咔嚓两半,眼眸低垂,问道:“怎么让你闭嘴?”

    这一问既像是玩笑话,又像是真的在跟他谈判。

    于溜行吃不准这里面的门道,纠结着笑开了,“行啊,一千万。你让我说猫,我绝不提狗。”

    身后切菜的声音停了,于盛溪放下刀,走过来,居高临下扔了个东西在他身上,是本支票薄,头一张上已经签好了字,“自己填。”

    于溜行收了笑。他是来真的,一早就打算来堵他的嘴,准备得这样好。于溜行眯起眼睛,心头隐约有愤怒与不甘,轰轰隆隆作响,他是多余的,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正主面前连个屁都不是,打发都打发得理直气壮,多说一句都不耐烦。

    刚要转身,于溜行拽住他手腕。动作挺大,顾不得疼,顾不得触怒对方,他听见自己说:“大哥,你姓于。”

    于盛溪置若罔闻,眼神都没动一下。他严肃的时候极有气势,像个真正的神,高高在上,不可撼动。于溜行认识他一辈子,打小漫山遍野露着屁股蛋子疯跑的交情,下地捡兔子,上树掏鸟窝,知根知底,每回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都噌噌噌上火。

    能这番肆行无忌,是因为笃定,自己还翻不了天。

    于溜行放开手,任他回了厨房,去洗手作羹汤,为伊炸鸡腿。于盛溪干什么事情都专注,在鸡腿肉上划两刀,右手食指按着刀背,手腕灵巧,看着都跟上台动手术似的。于溜行想起来,在车上,夏南山吻的正是这一处,拳拳切切,一丝不苟,更早之前,地下车库里,于盛溪掩着右手,站在他身后。

    于溜行不动声色伏低身形,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支夹在唇间,顺手把里面的打火机滑到沙发底下,眼神四处飘了一阵,发现于盛溪还盯着眼前的油锅。他慢悠悠坐起来,叼着烟,伸手拉过于盛溪的西装外套,摸两侧的口袋跟内袋,都是空的。他站起来,双手插在兜里,走进厨房,鸡肉滚了面粉麦片,滋滋啦啦下了锅。于溜行从他身后靠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膀,手一边一只插进他裤袋,沿着大腿一摸到底。

    于盛溪没挣,只侧头看他,问:“找什么?”

    于溜行马上退开一步,笑得纯良,张开手心,露出打火机,说:“想抽根烟,打火机找不着了。”

    提到的黑暗森林就是《三体》里的黑暗森林法则啦~

    换到这里,就是众神都在潜伏,一旦暴露或者被人找到弱点,很可能会被迅速消灭~

    第36章

    晚饭之后,于盛溪给夏南山叫了车,亲眼亲手送上去,关了车门吩咐师傅,要把人送到了。

    夏南山坐在里面,笑,隔着车窗招手,“叔叔,再见。”

    模样乖乖巧巧,真跟捡了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的小少年似的。差头师傅放松警惕,一脚油门刚出碧水华庭,就被夏南山按住了肩膀,手劲儿还挺大,“师傅,停车。”

    师傅还要挣扎一下,“小同志,你叔叔说……”

    夏小同志嫣然一笑,唇红齿白,“他不是我叔叔。”

    师傅诧异:“啊?”

    夏小同志亲切地给劳动人民解释说:“他是我姘头。”

    师傅惊恐,心想这小青年看着正正经经的,怎么说话这么吓人。

    夏南山乐呵呵掏了张红艳艳的毛爷爷出来,“我就是晚饭没吃,先在市中心吃个晚饭,出不了事儿,您放心。”

    差头师傅阵亡在资本主义的铁蹄之下,靠边停了车。

    夏南山没乱跑,他直直跑进了港式茶餐厅。

    这时候早已经过了饭点,店里人不多,只占了三两桌。服务员窝在吧台后边,一人一个手机抱着玩儿,夏南山走过去“咚咚”敲了两下桌子,吓得人手机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夏南山挺同情:“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领班听见声儿走出来,夏小同志眨眨眼,说来找白泽。

    白泽还在后厨,守着一屉菠萝包,发呆。

    夏南山站在门口评价:“嗯,消瘦了,脱毛期?”

    白泽白他一眼,夹了两只菠萝包,放进盘子,拿了黄油切片,搁在冰块上,各配一只糖沁蛋,招呼服务员送出去。自己转身掏了烟出来,夏南山没想到白泽还抽烟呢,凑过去瞧,绿色的寿百年。

    “我难受。”白泽十分忧郁,吐烟圈。

    夏南山很懂地过去拍拍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