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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声儿都颤巍巍地抖,“都去网吧了,就我一人在。”停一停又补一句:“挺软了。”

    于盛溪听着,“你自己先试试。”

    罗清大概是自己伸了指头进去,电话里传来一声闷哼,而后是拍击出来的水声。

    于盛溪不为所动,他连硬都没硬起来,“还不行。”

    “怎么不行了?”罗清调子陡然转高,“已经三根指头了。”

    对面的喘息声还在继续,罗清已经完全被挑了起来,可于盛溪这边连点动静都不给,他顿时就显得挺委屈,软绵绵地叫“盛溪”。

    这一声还没叫完,于盛溪就听到了一阵嘟声,是有人打了电话进来。

    号码不认识,可显示的是s市。

    他怕是医院有事找他,立刻接起来,对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清冷威严,神性十足,正是伏羲。

    他上来就问:“于先生,我那不成器的家养小精灵是在你那儿吗?”

    第15章

    于盛溪收拾了东西,合上笔记本就扔进行李箱,也没跟调研组打招呼,直接退房走人。

    路上他心烦气躁,比轮转来的小医生出差错还招他烦,握着方向盘一路猛冲。来h市旅游的人居多,半夜了也不消停,直到出了市区上了高速,才算畅通无阻。

    边上的手机这时候跟焉巴了似的,半点动静也没有。

    他回想伏羲的话,说夏南山失踪了三天,就是从他从医院离开那天开始的。于盛溪给他指出,是从他这儿回了伏羲家,然后才不见的。伏羲大怒,大概是摔了手机,喋喋不休地说哪有人会为了一块牛排闹别扭?

    先前丢了片龙鳞就够惹出麻烦了,这会儿一整条龙都丢了,一身的龙鳞龙须龙眼龙爪龙指甲,真利用起来都够山崩地裂个好几回了,伏羲气到不行,说话声一轮高过一轮。

    于盛溪听得越发烦,更何况罗清还在另一边给他打电话,直接蹦了一句,早不看好他。

    伏羲在对面愣了一下,倏忽爆发出一声冷笑,对,是我没看好,我看好了哪还轮得到你于叔叔有机可乘。

    说完就挂了电话。

    h市到s市自驾3个小时,于盛溪两个小时就赶到了伏羲家门口。

    六大金刚以为是狗粮送到了,列队欢迎,深情凝望。

    伏羲人坐在一地狼藉的花园里,脚上勾着只拖鞋,正在手机上滴滴哒哒地打字,屏幕亮光照在他脸上,看着很是恶形恶状。他身后的别墅碎了一整面落地玻璃,施工队搭上了支架遮上了塑料膜,于盛溪瞥了一眼,径直朝伏羲走过去。

    伏羲觉出来人,手上仍旧按个不停,“你来也没用。”

    实话,确实没用。

    夏南山一条通天彻地的应龙,刀砍不伤,枪打不破,哪轮得到他来担心?可他到底来了,一路疾驰,闯了红灯,好像不来就不行,不来就不对,不来就受不住。

    “雨停了,”伏羲突然说,他终于打完了字,抬起头,“他一不见,雨就开始小了。”

    于盛溪坐到他边上去,摸了支烟递给他。

    伏羲没要,只说有狗,整个人扑进自己臂弯里,手机扔在边上,“我让人盯着,看有没有他消息。”

    于盛溪盯着院子里的鲤鱼池看了一阵,没说话。

    “这么一条小玩意儿,一个燕子窠就能藏下,要避开人不是难事儿。”伏羲闷在衣服里继续说。

    “他到医院是去找个女人。”于盛溪开口,“说那女人是鸟。”

    伏羲点点头,“我让他去的。”一面指自己身后的房子,“这鸟得赔我房子。”然后又猛地抬起头,“他正经事儿去的,你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于盛溪没料到伏羲还挺清楚细节,“他告诉你的?”

    “我还需要他告诉!”伏羲挺气,“他脸上都写着!”

    他们在院子里坐了一阵,伏羲手机时不时响起来,拿起来看看,又按灭了扔边上。

    六大金刚围着鲤鱼池打转,可能是真饿急眼了。

    深更半夜,树影婆娑,突然就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儿。

    这声儿是翅膀拍出来的,但肯定不是夏南山那双小翅膀,一是音量不对,太响,二是他那翅膀是翼膜,扑不出这羽毛翻飞的质感。

    伏羲警觉起来,往天空望去,雨停之后放了晴,这时候挂了满天的星斗。

    扑棱声更近,带着个黑影闪进院子,落在离他们不远的树梢上。

    六大金刚好奇死了,本来要凑过去看,迈出刚刚一步,就吱哼嗷呜地往伏羲身后躲,比头一次见到夏南山还要怂。

    伏羲站起来,浑身金光闪过,露出创世神本相。于盛溪不明所以,也跟着站起来。

    院子里灯光昏黄,但看得出是只鸟,停在树枝上,尾羽几乎拖到地上。

    伏羲看清了,勃然大怒,“死鸟,你还敢来!”

    来的正是先前那只巨鸟……的缩小版。

    伏羲手指间金光闪烁,分明是晴空万里,无端端出现一道雷,把天空劈成了两边。

    鸟不为所动,眼神沉稳,姿态高冷,嘴里似乎还叼着个东西。

    雷将将要劈到它身上时,才扑扇双翅飞起来,浮在伏羲和于盛溪头顶,蓝荧荧的眼睛如鬼如魅。它叫了一声,嘴里的东西扔到两人面前。

    一片小小的薄片,泛着光。

    ——是龙鳞。

    上面还……沾着血。

    伏羲一看眼睛就瞪大了,手一招,本来细细的一道雷,化成了光柱砸下来。

    鸟半点犹豫都没有,转身就要走,好像它出场这一遭,就是为了往他们面前扔一片夏南山的龙鳞来的。雷没砸到它,砸中了树,地上立马出现个斗大的坑。

    第一次能让它跑了,这一次哪能再让它得手?伏羲出手比它还快,长袍一抖就飘到了空中,正抓住它拖在身后的尾羽。

    鸟半路被扯住,身形动弹不得,被伏羲大力一甩,直直向下摔去,工人好容易搭好的架子被它撞断了好几根。

    “说,夏南山在哪儿?”伏羲落下地面,居高临下,创世神本相的嗓音冰冷无情,双手高举,满天都是隐隐而动的雷光,“你既然能去医院,就能开口说话。”

    鸟趴伏在砖石木头的废墟里,蓝眼睛定定瞪着伏羲,仰头嗷叫,听着挺悲愤。

    “你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伏羲说着,神威慢慢向它压下来,鸟身上的羽毛被挤压着,“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看见他这样,这鸟居然轻轻哆嗦起来,叫得都哑了。

    “说!”神威重压之下,鸟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伏羲毫不放松,夏南山是这世上唯一一条应龙,也可能是最后一条,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可这小东西毫无自觉,到处招招摇摇,既招神,又撩人,生怕自己不够惹眼。

    鸟垂下脑袋,幽蓝的眼睛闭着,闭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