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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如何死得重于泰山

    乎真心把段飞卿当成自己的大舅子一般,极尽讨好之事。幸好她再没有提什么要当段飞卿妹夫的浑话,不然这顿饭是不可能平安吃到最后的。

    用过晚餐,夜色已深。苏宜修又说要与段飞卿把酒言欢,留了二人今夜在苏家庄歇息。段飞卿心下想着要从苏宜修口中是否能得知一些与山河图录有关的消息,也就应承了下来。

    这江南的冬季,入夜之后,更是寒风刺骨。内力不佳的陆恒受不了这寒意,早早就避入了温暖的屋内,留了段飞卿和苏宜修在院中赏梅共饮。

    “段兄,听闻你已是太初派掌门大弟子,在那西南地域是名声赫赫,在下一直是心神驰往,想上那西南与你切磋一二,可惜家中总是不许我私自远行。”苏宜修说。

    “那都是江湖同仁谬赞了,苏兄,听闻你在剑法一道又有领悟,京都林淮安数次败于你剑下。”段飞卿修长之间捏着玉白酒杯,轻轻晃动。

    “赢了那林淮安算得了什么,西南那地民风彪悍,盗匪横行,那才是我等侠者应当去一展身手的地方。”苏宜修没什么形象的趴在桌面上,语气沮丧。她与段飞卿皆是少年成名,如今段飞卿已是能独当一面,自己却还在家族的庇护之下,这让她很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段兄的这些年的经历一定十分精彩,居然还到了苗疆之地,结识了那等美艳绝伦的苗家姐姐。”苏宜修才沮丧了没多久,又是眼珠一转,将话题扯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美人身上。

    “……”段飞卿并不想接她的话,却又不想这苏宜修一直围着阿恒打转,“前几日,我与阿恒去看了那上元赛灯会,此次的魁首,是那藏香阁。”

    “啊,藏香阁啊。”苏宜修面露几分心虚之色。

    “我听旁人议论,那藏香阁顾柒柒似乎与苏兄你往来颇多。”段飞卿抬手斟满杯中之酒,“不知苏兄你是否听过,苗女最为专情,如是爱人与他人有染,必定是要那背叛之人尝遍钻心蚀骨之痛。”

    段飞卿的语气过于阴沉,这让苏宜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苗家姐姐会蛊术?”

    段飞卿抬起头来,一口饮罢了杯中酒,随后微微一笑:“我没同你说过吗,阿恒他是苗疆蛊王。”

    蛊,蛊王?想起在各种传说中听过的那苗人神鬼莫测的蛊术,苏宜修觉得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着想,还是温柔如水的顾柒柒比较适合自己。

    101、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段飞卿见苏宜修面露几分畏惧,心下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他又是话题一转:“苏兄,我此次来余杭,是为我段家之事而来。”

    “此事祖父和家父一直在追查,”苏宜修说,“此番他们留在京都尚未返回,也是因为此事有了些许线索,不过家父向来觉得我靠不住,从未向我透露半天口风。”

    “那日,段家被黑衣人袭击之时,段家之人全部倒在剧毒之下,当时我在恍惚中,似乎听到那些人是在找什么东西。”

    苏宜修果然被段飞卿试探的言语吸引,立刻坐直了身子。

    “找东西?”

    “那时剧毒已影响到我五感,没能听得真切,只模糊听到山河图录一次。”段飞卿说。

    “山河图录?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苏宜修一听这个词,觉得万分熟悉,“容我回忆一下。”

    苏宜修在那冥思苦想到底在哪听过山河图录四字。小院之中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段飞卿视线却忍不住向陆恒休息的屋子望了过去。

    段飞卿心中挂念陆恒,想着这苏家庄的下人不知他畏寒,怕是也不会事先用汤婆子将被窝暖好。这冰凉的被褥,阿恒也不知能否安然入睡。

    一旁苏宜修见段飞卿眼神略带忧心地望着那个苗家女子歇息的屋子,正想说点什么调侃一下,心中却突然灵光一闪。美貌苗家姐姐,美人,顾柒柒!那山河图录自己是曾在顾柒柒口中听过。

    “段兄,我想起来了,这山河图录我是从顾柒柒口中听到过。”

    顾柒柒?这倒是一个有些意外的名字,这山河图录的碎片,怎么会落入一个风尘女子之手。段飞卿开口问到:“这顾柒柒的来历,你可清楚。”

    说起这个,苏宜修就有些沮丧,自己缠了顾柒柒快有三年时间。这顾柒柒对她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违宜修公子的风流名声了。

    苏宜修一摊手:“顾柒柒本来就难得才能见上一面,她又不喜提自身的事,我只知她似乎曾是一官家小姐,后父亲犯了什么重罪导致家道中落才会沦落风尘。”

    官家小姐,姓顾。段飞卿想起在那暗影剑的名单之中,似乎就有顾姓。这顾家被抄家一事,不知是否也与那神秘组织的幕后人有关。

    “这山河图录事关我段家血海深仇,可否麻烦苏兄再从顾柒柒处打探一些消息?”

    苏宜修却是苦笑了一下:“你是没见过那顾柒柒,她就快将我贬得一无是处了,又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些私事。”

    “不过今日我去见那顾柒柒,她与我说起上元花灯节上,白衣公子和花灯之事。方才听你说起花灯节,这顾柒柒口中的白衣公子就是你吧。”苏宜修向来心思活络,几句话之间,她就想到了其中关键,“说不定,这花灯能让事情有所转机。”

    “花灯?那花灯早就放入上塘河里,让我到哪里去找。”段飞卿说。

    “顾柒柒性子颇为古怪,以我对她的了解,倒也不是非要那盏花灯。她大抵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如果段兄你去见上她一面,说不定她愿意与你说上几句。”苏宜修风风火火地站了起来,“走,我们去一趟那藏香阁。”

    “现下已经不早,还是明日递了拜帖,与顾姑娘约在茶楼比较合适。“段飞卿觉得不太妥当,毕竟那藏香阁是烟花之地。在夜里去藏香阁拜访一青楼女子,即使那是一名清倌人,说出来也容易引人遐想。

    “你以为顾柒柒是那街边的大白菜想见就见啊,我不知道废了多少工夫才拿到这枚探香帖,时效就一天。要不是今天听闻故友来访,我怎么可能回家来。”苏宜修说,“不过,回家来认识了苗家姐姐,也不枉我抛下顾美人了。”

    “此事我先与阿恒商量一二。”段飞卿说。

    “阿恒,是那苗家姐姐啊?也是,如让美人姐姐发现我俩都不见踪影,确实很是失礼,